李世民目光炯炯的逼视着殿中的父亲,苦涩的道,“大人,你还当我是你的儿子吗”
“二郎,你这话是何意”
“儿子活的太累了,有些事情,你逼儿子逼的太甚了。”李世民一边说,一边两行泪水哗哗流下。
李渊本来面若冰霜,可是听到儿子的哭诉,眼眶渐渐也湿润了。
“儿子本从没有想过要跟大哥争,父亲起义兵,我为父亲冲锋陷阵不顾生死。国家建立起来,我李唐击败各路反王,我确实是有功的,可我没想过什么非份之想,是后来父亲一而再的跟我说,国家更需要我这样的儿子来继承江山。我本不想,可父亲再三许诺,我便遵从父亲之意,开始做准备。”
“可是后来父亲又食言反悔,儿臣虽然心生失落,却也没有不遵之意。可为何到头来,父亲却要把儿子当成敌人对待”
李渊走上前,拍着儿子的背,“二郎啊,当初打天下的时候,国家危急,父亲确实觉得你更适合做继承人,可后来天下一统,局势不同了。”
“可那也不是我的错”李世民哭的鼻涕都出来了,他一把跪下,抱着父亲的大腿。
李渊叹气,“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你们兄弟这般相争,父亲也实是无奈。”
李世民抬头,“只要父亲今日一句话,父亲要我退我就退,要我死我就死。”说着他把手里的玉具大剑递到李渊面前,“若是父亲觉得我的存在始终是大哥的威胁,那就请父亲拿这把你当年亲手赠给我的剑,把我杀了,一了百了。”
“痴儿”
李渊不由的老泪纵横,建成世民元吉都是嫡妻所生,加上夭折的三子玄霸,以军礼下葬的女儿平阳,皆一母同胞。“你母亲走的早,你三弟和你三姐也走了,如今只剩下你们兄弟三个,难道还要斗个你死我活”
“我不争,我不争了。”李世民抱着李渊哭道。
“我不去洛阳了,我也不去益州了,我明天就解散天策府,辞去尚书令中书令太尉、司徒、天策上将、十二卫大将军、雍州牧、凉州总管、陕东道大行台、益州行台等所有官职,我愿以后就留在长安,闭门研读道经。”
“痴儿,你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李渊欣慰道。
“儿子愿意辞去所有官职,不再与太子、齐王相争,可有一事,我若不说,就对不起父亲。建成和元吉并非父亲所看到的那样忠厚贤良,他们借出入内廷之便,暗中与尹、张二妃等后宫淫乱,而且儿臣还刚得知,建成与元吉密谋,欲在三日后的昆明池饯行上,设下重兵伏击我,他不但要斩杀儿子,还要把儿子妻妾儿女全都斩草除根,甚至还要把秦王府的人尽皆坑杀。”
李渊面色重又变的冰冷,他目光冷冷的打量着儿子世民。
李世民知道这目光是什么意思,皇帝在怀疑他演苦肉计,借机构陷太子和齐王。
“父亲,儿子死不足惜,儿子是担忧父亲,太子和齐王竟然敢淫乱后宫,那就是丝毫不把父亲放在眼里。他们敢在昆明池伏击谋杀儿子,还要将秦王府兵将尽数坑杀,儿臣担忧他们不仅仅如此,就怕他们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率兵回头一击,直接带兵逼迫父亲退位,甚至一杯毒酒或三尺白绫弑君篡位”
李渊听了不由的退后了几步。
“父亲,儿子死不足惜,但请父亲能够多加小心,前隋文帝那般相信杨广,认为他仁厚贤明,可最终不也是被他所弑吗父亲切要小心。”
李世民跪地磕头,额头在地上磕的砰砰响,鲜血直流。
李渊挥手。
封德彝上前扶起李世民。
“你先回宏义宫,我明日召集三省宰相、御史大夫、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宗正卿一起审理此案,也会召集你和太子、齐王当堂对质。谁对谁错,谁忠谁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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