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星微微弯起唇,他故意问“枫娘是要我去与哥哥争吗”
“我和哥哥争,也许会死。”
风秋“”
风秋深吸一口气“你理解能力怎么回事,我的意思是这个”
她的袖中刀是黑夜里最亮的星星,一下划破了他过长的袖口。
怜星瞧见自己有些畸形的手指暴露在了月光下,而那把清亮如泓的刀身却陪着。
风秋道“怜星师兄,你们不要总是待在移花宫了,这江湖很大,别的不说,京中便有白牡丹,京外更有数不尽的人物风流。我虽然认识的不多,但我师父的师妹、还有曾经差点就和他定下婚约的对家小姐,你见过没有”
怜星道“没有。”
风秋故意道“那就别让我选了,你没见我娘叫了那么一桌子吗,我见的可比你们多了太多。”
怜星僵硬的肢体在听完风秋的话后,竟又似慢慢地活了过来。他太了解风秋了,以至于风秋每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都可能避风秋自己都清楚。
他有些好笑地想,巫山沧海。他师父见了苏梦枕便不再游历江湖。此时此刻,就算他去了江湖,又与不去有什么区别呢
可他没有问。
就像他说的,他今夜的行径实在是太莽撞,太不顾计划了。
怜星的睫毛纤长,好似能承起这一夜星辉。这回轮着他仰望着风秋。
他静静的问“如果看完了,还是想让你选呢”
风秋笃定“那就不会再让我选了。”
“正常人不会有选这个说法的”
怜星忍不住笑了,他终于对风秋道“我喝醉了。”
在闹了这么一出后,他居然想要像孩子一样赖掉发生过的事情“枫娘说得对,我喝醉了,我该回去休息。”
说罢,不等风秋先走。他竟然自己先离开了。
怜星走开不过两步,便见到了邀月。
邀月立在不远处,他正在赏月。见怜星回来,他方才冷淡道“你今夜不该去。”
怜星道“哥哥有忍不住的时候,我自然也有。”他轻笑了声,“我不喜欢盛崖余,他太聪明了。”
邀月道“说缓是你,如今缓不了也是你。怜星,我的耐心并不好。”
怜星道“好不好的,反正都这样了,结果哥哥也听见了。”他道“我以为枫娘拒绝的时候,你会生气,可你竟然没有生气。”
“这可真让我惊讶,”他重新打量起邀月“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邀月深深看了怜星一眼,道“我还是我。”
星幕如水。
邀月良久才说“我只是更喜欢看她笑。”
前脚怜星走,后脚风秋往玉塔去了。
她跑的还有点急,可跑的再急,得到的消息也是燕南天去景阳楼休息了。
燕南天已经走了。
风秋忽然就不知道该将今晚受到的惊愕去向谁倾诉。
她有点委屈,想着她多不容易啊,就算心里气死了,恨不得当场拔刀让他们把脑袋塞进护城河里洗一洗,看看能不能洗的正常一点,面上却还要苦口婆心、想尽办法让他们转移偏执的路,努力帮他们往健康积极的方向去走。
搁几百年后,心理医生都不带她这么费心尽力的
苏梦枕与江父江母谈完了那几条新辟出的路,刚回头,便听弟子说风秋在里头。
苏梦枕走了过去,看见风秋不说话也不理人,就这么靠着柱子站在外头,也不知道怎么了,总之看着就很可怜。
他走上前去,不由担心道“怎么了”
风秋听见熟悉的声音,她一抬头,便能瞧见苏梦枕。
夜风偏冷,苏梦枕站在夜风里,脸色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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