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国。
又是大雪纷飞,屋檐瓦舍染了白雪,纯净的看不出模样。仿佛最初,它便是这般干净。寒笙一如既往的温润,今日的他披了白色的狐裘,天有些冷,他的手渐趋冰凉。金殿近了,他停了脚步,听着里面的动静。
似乎在说些什么,可惜听不清,他向内通报,等待着里面的传唤。可久久未曾回应,殿内丝竹声愈发大了。寒笙嫌恶地看了里面一眼,他本不想打扰,可父皇传诏若是不遵,必定横生事端。他推开宫门,“父皇,儿臣来迟了。”
他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跪坐,那些曲子像极了靡靡之音,不堪入耳。可面上笑容浅浅,温润乖巧。让人挑不出错来。
“皇儿,你觉得今日宴会如何”他玩的兴起,已经有些醉了。
“父皇今日这宴会余音绕梁,笙舞繁华,只是不知父皇想庆祝什么儿臣愚钝,还请解惑。”
不惹尘埃的笑容,少年略显青涩,他说话的样子很是认真。雪皇琢磨不透,乍问之下有些囧迫。
“雪国近日国泰民安,实乃大喜。”他正色说,心中已是不满,寒笙日常乖巧,一定是太傅不尽责,这才教坏了皇子。突然涌出的杀意,他往太傅那里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太傅如芒刺在背,不敢对视。只慌乱饮酒。
“哦国泰民安父皇怕不是忘了雪国如今危机四伏,南有宸国觊觎,北有外敌侵扰。驭灵石如今落入他人手中,若有朝一日这人想灭了雪国,只在顷刻。”他唇角略带笑意,桃花眼似笑非笑,看到那人接不下去的样子。他缓了缓。
“父皇大可放心,你若是将此事交于我,我必定会救雪国。”他说的信誓旦旦,雪皇心中却是游移不定。
他夙来看好雪夜璃,可大皇子此刻正品着酒,全然没有救场的觉悟。也罢,若是让他扫清了障碍,也是好事。心思打定,他的目光柔和了许多。
“笙儿啊,你想做什么便放手去做吧,父皇支持你。”
“此话当真”
“自然。”
“那儿臣多谢父皇了。”
雪皇总觉得有些不对,可又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出错了。日子就这样安静的过去,寒笙收到的情报中提到了婉妺。这个女子,对苏祁,有什么样的价值呢
雪夜璃宫宴后面色一直不太好看,父皇如今重用寒笙,他若动,便有夺位的嫌疑。还是要好好筹划,只要让父皇对寒笙失信,他就有一搏的机会。字更新速度最a駃0
他沉寂的太久了。
寒笙看着手中的那个名字,苏祁与她的交集太多了。不过是个风尘女子,怎么会有如此的能力。倒是要会会才好。
次月,雪国进贡锦芙蓉,此物是数千名绣娘历时一个月织成的,芙蓉栩栩如生,暗香浅浅,其用灵蚕丝编织。有淡淡灵气萦绕,实属罕见。
寒笙觐见,南离一袭黑袍龙纹玉带,有些说不出的沉郁。
寒笙倒是随意穿了一件紫袍,“雪国太子寒笙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万岁。”
他的眼神清澈无辜,南离看不得这种眼神。为人赐坐,聊了些家常。却不提进贡之事。寒笙眸光变换,唇角挂着笑意。
“寒笙忐忑,宸皇可是看不上我苏国的贡物”语气虽是游移,然一举手一投足,都很是沉稳。他安静的等待回答,心下打量着南离。
弑父逼母嫁祸亲弟,真是狠辣,倒是和自己很像。胸有城府才有做对手的价值,不然赢的就太过轻易。局势开始有意思了。
“我宸国不缺贡物。不知太子此物,于我宸国,有何益”
寒笙拧眉,“此物天上人间独一无二,而且我听闻宸皇你喜芙蓉,君子投人所好,有何不可”他笑了笑继续说,“这锦芙蓉不止如此,它用特殊的香料浸过,佩戴者可百毒不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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