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所有一切都不言而喻了,正常一个男人,刚办完老婆的葬礼以后,谁不是以泪洗面,伤心欲绝
可眼前的范国宾呢他竟然靠在躺椅上,一手捏着紫砂壶,另一只手握着电话,脸上挂着悠哉悠哉的微笑,像条舔狗一样,正跟他的主子打电话。而家里的小保姆阿兰,还在旁边亲昵地给他捶着腿。
幸亏阿伯雷厉风行踹开了门,我们才看到了范国宾的这副嘴脸;如若不然,我们还是会被他虚伪的面孔所骗。
看到眼前的一幕,阿伯当即就怒了,自己的女儿刚下葬,他这个女婿就这样,如此地得意;尤其眼前这个小保姆,胸前的衣领还半敞着,明显很不雅观,至少在表面上,跟人一种和范国宾不清不楚的模样。作为岳父,谁能忍得了这口气
“范国宾,这就是你所谓的,深爱着阿珍我女儿下了葬,你似乎很高兴嘛”阿伯面色涨红,但没有表现出冲动,毕竟现在女儿没了,外孙女也死了,他实质上和范国宾,已无太大关系了;所以现在,公事公办才是最理智的方式。
“爸,您不是回去了吗怎么”下一刻,范国宾脸色一怔,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滚下来,手里的紫砂壶都摔碎了,电话也被他扔到了远处;这明显是做贼心虚,他被我们突如其来的造访,给整懵了
而旁边的小保姆,也赶紧整了整自己的领口,慌不迭地就朝厨房里跑去,他们表现出来的所有行为,都不言而喻。
这时候阿伯站立在客厅中间,仰头缓缓闭上了眼,似是在调理自己愤怒的情绪,那苍老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握,一股无比冰冷压抑的氛围传来,范国宾直接跪在地上,不敢出声了。
“我理解,我都理解阿珍没了,你可以逍遥自在,也可以找任何女人;但如果这样的话,那我这个老头子,也只能算你的前岳父了,范国宾,你认同这个观点吗”阿伯缓缓睁开眼,古井无波地看着他问。
“爸,您这是哪里话您永远都是我爸,是我最敬重的岳父,阿珍虽然没了,但咱们之间的亲情还在,无论将来如何,我都会把自己当成您的亲儿子,我会给您养老送终”那一刻,范国宾的演技瞬间上线,眼泪一下子就爬满了脸庞。
我和施总都惊呆了,这范国宾要是不去演电影,简直是屈才了他这么做的目的很明显,那就是创新大厦的产权,还没有弄到他自己手里;如果产权到手,你试试他还会不会这么干,会不会说这种话此刻眼前的范国宾,让人感觉又恶心、又恐惧,他真的特别能屈能伸,而且野心十足
这时候他用力抹了把眼泪,随即又抬头望向了我;“陈默,小杂碎东西你怎么来了”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猛地抬起头,又朝他岳父说“爸,就是这个混蛋,用药过量害死了阿珍,他是杀害阿珍的凶手,您可千万不要听他妖言惑众啊”
阿伯眉头微微一皱,特别不屑地瞥了范国宾一眼说“孰是孰非,我心里自然有一杆秤今天过来,我只想做一件事,那就是带着你,马上到警局撤案,接受私了”
“爸这绝对不行阿珍就是他害死的,他杀了我爱人,我就要拿他爱人来报复,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范国宾故作愤怒地站起来,寸步不让道。
“范国宾,你真的是因为阿珍嫂,才报复我爱人;还是因为你背后的主子,想报复我爱人,咱这话可要说清楚了根据我的理解,是云澜不想让你撤案吧因为她的手里,还捏着你杀害阿珍嫂的把柄呢,对吗”咬着牙,我实在不愿跟这种混蛋,再去好好说话了,因为他不配,他更该死
听到我的推断,范国宾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这是只有被拆穿心事的人,才会出现的反应;可他反应极快,毕竟演了这么多年戏,他的经验还是很老到的。
猛地侧过身,他竟然摸起茶杯,作势就要朝我砸;他怒了、急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