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歌言尽于此,还望小侯爷兑现诺言,鸾歌真的需要回去休息了。”
鸾歌眼帘垂下,挡去眉眼间的疲倦,然而那长长的羽睫缺如两道扇面,在她的面上落下一道浓密的阴影,让人不由心生怜惜。
“好……”
赵亦心有千言,可是话到嘴边,却化作这样淡应一声:“张云,护送鸾歌姑娘回三皇子府。”
一旁的张云正搞不明白眼前生了什么事,愣愣出神间,忽听到赵亦这一声唤,连忙回过神来道:
“是,小侯爷。”
“有劳。”
鸾歌浅道一声,看向宜碧:“起来吧,我身子有些受不住。”
“是,姑娘。”
宜碧闻声,忙不迭站起身来,走到鸾歌跟前,伸手扶住她的身子,再没有看身后的众人一眼:“姑娘,您小心些。”
然而鸾歌刚迈出两步,便听孙恒急急赶了过来,依旧朝着她一拜道:
“鸾歌姑娘留步!”
听到声音,鸾歌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又一次向她行礼的孙恒,皱眉道:“孙医师有何指教?”
“不不不,不敢说指教。”
孙恒连忙摆手,望向鸾歌欲言又止,直到鸾歌稍稍显出几分不耐,他才开口道:“姑娘,孙恒有个不情之请……”
“孙医师不妨直言,我家姑娘等着回去休息呢,您这样吞吞吐吐的,浪费这么多人的时间,也累得我家姑娘不能休息!”
不等鸾歌开口,一旁的宜碧已经不耐烦地催促道。
这一对主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方才要不是他一直在那边捣鼓半天,却一言不,怎么会让小安国侯对自家姑娘生出误会,若不是姑娘及时开口,只怕她们二人就要被小安国侯派人给抓起来了!
直到现在,她响起这茬仍旧是止不住的愤然,更别提给孙恒一个好脸色了。
孙恒有事求人,自然不敢冲撞,只得唯唯道:“宜碧姑娘说的是,是孙恒思虑不周。”
然后看向鸾歌道:“在姑娘治伤之前,苍狼眼睛眼膜已经受到轻微的磨损,就算是姑娘驱除了线虫,按理来说也会留下轻微的眼翳,然则孙恒方才仔细探去,不仅模糊的眼翳不复存在,那原本有些泛红的损伤也已经全然愈合,苍狼竟像是完全没有受伤一般……
“还有苍狼虚弱的身体,此刻瞧上去竟像是因为长时间奔跑造成的困倦,不像是生了先前那样严重的病症……所以孙恒想问问姑娘,到底是用了怎样的办法,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好在日后医治此类病症的时候,能有些许法子……”
听完孙恒这话,宜碧登时明白眼前这人是想干什么了。
先前避而不谈,不肯为她们开脱,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好意思问这些事情,还想让姑娘将治病的法子传授与他?!
这人还真是会想,也真是敢想!
于是她冷笑道:
“孙医师没听过一句话吗?教会徒弟饿死师父,虽说我家姑娘不怕饿死,但是对上有些忘恩负义之辈,有第一次,却没有第二次,所以是断然不会就这样再被骗的!”
孙恒的脸突然一阵红一阵白,说不出的滑稽可笑,但是那躬身的动作并没有收回——这也就意味着,他还没有放弃。
他在等鸾歌的答复,等她的答案。
然而鸾歌却并没有打断宜碧的话,等到她说完,这才浅浅开口道:
“孙医师的意思鸾歌明白,但是有件事也需得告诉孙医师:鸾歌也有自己的难处,治病之时尚不允人在旁,至于传授此道,更是不被允许。不管孙医师信不信,鸾歌且将话先说在前头,这种手法鸾歌不能授与您,因为孙医师不能学。”
不管是凰鸟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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