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党羽,自然对前来拜见的学子们十分热情。他早已安排了酒席,又开了演武场,和学子们一同切磋武艺。
已经有赌酒划拳的声音隐隐传出来。
傅锦仪甚少参与男人们的应酬,也不喜欢这么闹哄哄的场面。她跟着其余公子们带来的丫鬟们一同,被萧家的两个管事媳妇领去了厢房里头。
傅锦仪说不害怕是假的,萧家上下的人都认识她,虽然现在画得面目全非,但一旦有个眼睛尖的,怕就要起疑心了。她紧紧地抓着涵香的手。
无奈涵香可比她更紧张,手心里全是冷汗,甚至能听见心跳声。
两个人提心吊胆地跟着走。
下人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去的早的坐在零零散散的小杌子上头,去的晚就只能站在边上。屋子里好几个年轻的丫鬟正围着一个衣裳光鲜的丫鬟问东问西。
那个众星拱月的丫鬟,主子是恭亲王府里的小少爷,今年也来考武举。
屋子里欢声笑语不断,各家的丫鬟们都忙着攀附结交,上头主子们互相交好,底下的下人自然跟着应酬。也有趁机打探旁人家底的,等回头好禀报给自家的主子。
傅锦仪和涵香两个低头站着,不敢多说一句话。瞅了个空,便偷眼去瞧门边上——就发现那两个管事媳妇还直挺挺地站在那里。
傅锦仪忍不住发愁起来——历来,客人带进来的奴婢们都是拘在下头的厢房里,好生招待是一回事,擅自在人家的府邸里走动是决不允许的。而今日纵然来拜访的人众多,萧家倒也重规矩,增派了无数的人手看管着。
待会儿要怎么出去呢?
傅锦仪抿着嘴,而这个时候,前头围着的人堆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嘈杂,原来是那个被围着的丫鬟从袖子里掏了一包做工精致的软糖,一边得意道:“……这可是宫里的贡品,我家少爷一高兴就赏给我了。我们府里可是皇亲国戚,那寻常的家里头,别说咱们做下人的,便是主子也没见过宫里的好东西!我今儿瞧你们有缘,便分给你们尝尝……”
这个丫头虽然张狂了些,但却是个大方的。大家都啧啧赞叹,争先恐后地去拿糖,一边不住地说些好话谢她。另有一个小丫头讨好地端了茶,请她喝口水。
外头站着的傅锦仪突然有了主意。
她松开了涵香的手,上前两步端起了壁柜上摆着的茶壶。
后头的涵香简直吓得心如擂鼓,却也不敢出声。
傅锦仪捧着茶壶开始挨个给丫头们倒茶。
她的举动没有博得任何关注,大家这会儿都争着去抢糖,生怕晚了没有了。而再瞧傅锦仪的穿戴十分简陋,更加不乐意和她说话。今日过来拜访的人多,又良莠不齐,有那出身高贵的公侯家的少爷,却也有进京赶考的寒门子弟。出身低的都想趁机巴结出身高的,出身高的则不屑和下头的人来往,没得自降身价。
傅锦仪就这么低眉顺眼地一个个倒下去。丫鬟们心安理得地接了她的茶,也没有和她结交的意思。
总算倒完了一屋子,傅锦仪缩着手脚回来了,从头到尾没敢讲一句话。
大家一边吃着糖一边兴奋地扯东扯西,也很快遗忘了这个勤快的小丫头。不过等过了两刻钟,很多人的脸色却开始变了。
“我,我要上茅房!”最先忍不住的是一个七八岁的小丫头,她手里还捏着没吃完的糖,脸上很是尴尬地站起来道:“我不行了,我要出去……在,在哪里呀!”
外头的萧家管事们本不愿意这些人乱跑,只是看小丫头的样子是真憋不住了,忙指了个方向道:“朝南边一直走,别跑错了路!”
小丫头飞一般地冲出去了,而这时候竟又跑出来一个,道:“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很快,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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