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徐策也有这样脆弱的时候……
这个时候,七夕捧着热水从外头进来了,问道:“少奶奶要过去瞧瞧将军吗?”
傅锦仪摇了摇头。
“今日我有极要紧的事情要办。”她说着,将双手泡在了铜盆里:“吩咐外院的管事给我备马车,要快一些。”
七夕等都惊道:“少奶奶要去哪儿?”
“回一趟娘家。”傅锦仪敷衍地解释了一句,疲惫地开始揉自己的额头。
下头丫鬟们瞧她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多问。青云手脚麻利地很,三两下子给她梳好了一个最简单的如意高鬟髻,那边紫月也摆上了早膳。傅锦仪随意用了一些,从箱笼里挑了一件蟹壳青洒梨花的罗裙冲出了府门。
因着上头太夫人和国公爷的厌恶,傅锦仪出入徐家压根不会有人关心,也不必报备什么。大体来说,徐策这一房的任何事都和徐家无关,不过是两家互相看不对眼的陌生人恰好住在一个屋檐下而已。在林氏将三十万两银子一把甩给傅锦仪后,她这个少奶奶实则就成了大房的当家人。
或许她是京城里最自由的媳妇了。
马车一路飞驰在京城的大街小巷。这个时辰,外头的人还不多,叫卖早点的小摊小贩们刚出车,正有说有笑地招呼客人。
傅锦仪没有说谎,马车正是往傅家去的。等到了府门,七夕亲自下去敲门,敲了半晌,紧闭的大门里头探出来一个昏沉的婆子,身上冒着些许酒气道:“一大早地,谁呀?”
傅锦仪来得太急了,根本就不曾事先传信回来。
七夕揪着那个婆子的耳朵将她拖出来,指着后头国公府的马车给她看。那婆子看了,吓得坐在地上道:“八姑奶奶……”
傅锦仪等不急她进去通传,自己跳下车,提着裙子推门就进去了。
傅家的人这时候才知道她回来了,管事们惊慌失措地领人来伺候,吃了一半早膳的二太太也从园子后头赶过来。二太太在二门上撞见了傅锦仪,瞧她形色匆忙就吓了一跳,问道:“怎么了?”
八姑奶奶出嫁后那是何等风光,可今日怎么又急躁起来?还一大清早地赶回娘家,莫不是出事了?
二太太这一问,倒让傅锦仪清醒许多。
是呀,她怎么了?难道就因为城防营出了事情、她不得不回娘家找帮手,就要惊慌失措成这样吗?
被有心人看在眼里,查下去的话,还不知会如何……更遑论偷盗兵器的窃贼一直躲在暗处!
傅锦仪心里沉了沉,这才放缓了步子,朝二太太一笑道:“倒也没什么事……是大将军他出疹子了,病得比常人更厉害,又烧得迷糊……我心里放不下。”一壁竭力镇定心神,一壁刻意地问道:“我听说,咱们家里也有不少人出疹子?还说是有个京郊庙里的高僧来瞧过,开出来的方子十分管用?”
二太太一听,神色松了下来,笑道:“你的消息倒灵通。如今整个京城都闹虫灾,咱们家出疹子的可不少,你三婶娘就是……痒得差点把脸抓破了!”
原来是为了虫灾的事情啊……二太太心道,她还以为是出了什么火急火燎的事儿。
八姑爷病重的消息她也听说了,不过谁都没放在心上,一个大男人还会被痒死么!倒是她这个八侄女,看样子是真把一颗心拴在了八姑爷身上,但凡一点病痛就紧张地不得了!
“八侄女若是来讨方子的,我让下人送去就是,你何必巴巴地跑一趟!”二太太拉着她的手往后头走,一壁笑道:“其实那个和尚也不是多么神通……”
二太太啰啰嗦嗦地说起虫灾的事情。
傅锦仪自然洗耳恭听,时而追问一些出诊的症状及治疗方式。
两人相谈甚欢,二太太又带着一种好的兴致说到了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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