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停,屋子里满是湿气,大家都不愿意出门。
就在阴雨连绵的日子里,徐府里头生出了麻烦。
先是被关在祠堂里徐芸身上长了疹子。一开始国公爷还不肯放她出来,命她把最后两天跪完,只是才过了一日就发了高烧,整个人都糊涂了,这才被放出来。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几天之后家里的好几个丫鬟小厮,并三少奶奶和四少奶奶都出了疹子。那不是寻常的过敏,两个少奶奶身上痒难忍,涂了药膏不怎么见效,疹子包还越长越大,过了一日就开始发热了。
郎中和医女们都轮番被请过来诊治,诊不出来不说,又有更多的人一同病倒了。徐太夫人和国公爷都吓着了,连忙将所有病了的人都迁居到北边的僻静园子里养着,不准和外头的人接触,又慌忙请了宫里的御医来看。
甚至徐太夫人想得深,还以为是天花一类要命的病,吓得手足无措。
好在请来的御医有几分本事,瞧过了之后让徐家众人别担心,这毛病是不会死人的。太夫人问究竟是什么毛病,御医笑道:“这说起来或许不算是病,几位贵人只是被虫子咬了。近来京城雨水多,偏偏前些日子暹罗的使臣过来叩拜圣上,送了许多贡品来,有一种不知名的飞虫跟着过来了。您是不知道,这几日宫里头也闹灾呢。”
便将那虫咬的症状一一讲解。据说这虫子形貌微小、难以发现,体内带的毒却大,咬上一口四周的皮肤就会长无数的包。它喜湿、喜暖,原本到了北边都会被冻死,但京城这段日子天气“适宜”,它就猖獗起来。
虽然不会要命,但发高烧是不可避免的,痛苦又很大。为此,徐家上下都忙着杀虫,什么烧醋、烧艾草、撒石灰、撒烧酒,所有的招数都用上了。不过京城的人从没遇上过这种灾难,在暹罗,百姓们会焚烧当地生长的草药驱虫,京城可没这类草药。徐家折腾了两三日,收效甚微。
虫灾使得各房的人都如临大敌,傅锦仪不敢怠慢,命令明园的丫鬟们严防死守,所有的角落里都撒上石灰和白酒,每个屋子都烧上艾草,睡觉的时候还挂起了蚊帐。她足够小心谨慎,原本没被波及,然而最后还是出了一件大事。
那就是,她的顶头上司徐策被咬了。
徐策不是在府里被咬的,而是在外头!据说,城防营里本就人多拥挤,一群粗手粗脚的男人们又不大讲究,被咬的人很多。
徐策不在乎这点小毛病,以为就和伤风一样撑两天就过去了。结果,轻敌为他带来了巨大的麻烦。
他不顾病痛,如常人一样早起去兵营,到了中午就让同僚抬着送回来了,整个人不省人事。到了徐府,吃着御医开的药却不管用,比其余的病人烧得都厉害。
按说这类的病是越体弱的人越严重,徐策竟也能病成这样,大家都很惊愕。御医亲自来诊治了,得出一个结论:徐策劳累过度,一遇上毒虫病就发地更厉害了。
傅锦仪又急又气,指着床上病弱无力的徐策,骂道:“一点也不爱惜自个儿,有了事情也不和家里头说,只会折腾身子!若是哪天不小心折腾死了,我跟了你才叫倒霉呢!”
从前徐策仗着武艺高强,没少动用暴力欺负她,如今这黑脸大汉瘫软在床,除了哼哼几声就没别的力气了。傅锦仪翻身把歌唱,戳着他的鼻子一连串地骂。
徐策无力反抗,只能用一双色厉内荏的眼睛不甘心地瞪着她。
傅锦仪冷哼道:“还以为你那眼睛能吓唬人啊?和铜铃一样大,哎哟,我好怕呀!”一边说着一边去拧徐策的脸。
徐策涨红着脸看着她。
傅锦仪先出了这么一顿恶气,顿觉胸中舒畅了许多。她瞧徐策神智有些不清醒,很是不放心,唤了小厮进来道:“大将军操心城防营那边,我生怕他待会儿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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