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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神通看似简单,实则极难,因为哪怕是他,也根本无法推演出超乎自己认知的东西。</p>
自然更无从去化出这样的分身。</p>
可此时,面前的老道,却似已独立于自身之外,或许还有极大的形似之处,可内核却有莫大的不同。</p>
“今日就到此为止吧。”</p>
许久之后,老道方才摆手让诸弟子退下。</p>
“是。”</p>
诸弟子虽有不舍,却也不敢怠慢,恭敬施礼之后,方才缓缓退去,不时回头,许久方才大跨步离开。</p>
老道径直下了车辇,不急不缓的踱着步子来到安奇生面前。</p>
一步之遥,却似遥隔千万岁月,老道凝望面前虚无,似看到,似看不到,片刻之后,方才开口:</p>
“我败了。”</p>
他说的很平静,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感慨。</p>
世上,再没有比能预见自己注定失败更为沮丧的事情了,可他却似乎并不在意,也不想改易。</p>
一步之隔,安奇生也在凝望老道,看着与自己相差良多的化身,良久之后才点点头:“我知道了。”</p>
凤皇伐天一战虽被人抹去大多数关键之处,可终归可见,其的确是失败了。</p>
面前老道多年谋划,联合人、妖二族,唤醒凤皇,复苏天荒,能做的一切做到了极致。</p>
可终归是败了。</p>
微风之中,老道负手而立,目光望向虚空,似看穿了无尽岁月,时空:“一道灭则有一道生,我或许败了,祂们却还未曾失败。”</p>
安奇生看向老道的眸子,隐隐间,似在他的眸光之中看到了诸多镜像。</p>
恍惚间,他的眼前似有千万人影变换。</p>
有神,有魔,有妖,也有人,有高踞道台的道人,也有坐镇佛庙的老僧,有盘踞一地的妖王,也有行走天下的修士。</p>
无有形体,没入剑中的灵体,也有盘旋他人心海之中的一缕微光。</p>
有根植大地中的地脉,也有长天之上漂浮的白云。</p>
有.....</p>
千百道身影不住变换,最后,齐齐抬头,一双双无比熟悉的眸子,似也透过虚空,穿越时空。</p>
望向了安奇生!</p>
轰!</p>
老道缓缓抬头,一抹墨色自天边晕染而来,倏忽而已,长空尽黑,无形的寒风伴随着奔走天地间的电龙而至,</p>
吹动了地上的草木簌簌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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