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抱歉啊,本来说好等你毕业这件事情就立刻进行的”虽然百万掩饰得很好,但欧尔麦特还是察觉到了他略微放松的肩膀,“通行少年,你好像松了一口气呢。”
“诶呃”百万难得扭捏了一会儿,嚅嗫道,“对不起”
“没必要为这种事情而道歉。”欧尔麦特笑了笑,“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了,你好像对继承ofa没有特别大的热情,不介意和我说一说你真实的想法吗”
百万不自觉地抠了抠右手的表带,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但他不是一个胆怯的孩子正相反,他大胆且勇于坚持,甚至是顽固,只要他决定开口,必然会将心中所想的一切全部倾泻出来“请原谅我接下来冒犯的话欧尔麦特先生,您真地认为和平的象征这种存在需要被延续下去吗”
当时,他过分直白的发言让欧尔麦特愣了一下,但他很快便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惊讶,好像这个想法在很早以前就这么顺理成章地被种下,只是如今才看到了萌芽的迹象。
“我无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复,通行少年。”他听到自己这么回答,“毕竟我在寻找继承人,说明我至少不反对这种想法但我也可以对你坦诚,我心中不是没有存疑。”
“我明白您的苦衷。”通行百万叹了口气,“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它应该被继承下来,夜眼先生也是这样,希望美好的事物能够无限延续到未来无论为此而牺牲什么。”
说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来也奇怪,欧尔麦特居然从他身上窥见了一丝那个女孩的影子,哪怕他们从外貌到性格都天差地别。或许是因为他们在为类似的事情而苦恼,又或许是因为他们和他的隔膜新生代与他们的差别,截然不同的思考方式,这让他感到了陌生。
“当然,您的存在有其特殊意义,这里绝对并没有要指责您的意思。”百万说,“只是,这种方式可能不应该被继续适用下去了。这么多年以来,您像是对待一个婴儿那样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这个国家,直至燃尽最后一滴灯油,然后您开始寻找下一个愿意照顾这个婴儿的接替者是了,各方都竭力隐瞒您的身体正每日愈下的消息,就是为了防止引发社会恐慌,这么做无疑是最稳妥的办法可最稳妥的难道就是最正确的吗”
“我明白”欧尔麦特叹息一声,疲惫地揉了揉眼角,被人戳破这一点对他而言意外地没有那么艰难,他十分平静地回答,“可惜,等我意识到这点的时候,这个国家已经被英雄宠坏了。”
见他这样落寞,通行百万也有些难过“这不全是您的错。”
“是我让这种情况走向了极端。”欧尔麦特说,相比之下,他们东边的邻居可没有那么热衷于英雄主义,“通行少年,你说得很对,不用在这方面对自己表示怀疑只是很多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办法轻易割舍了,如果和平的象征就此断代,会引发一系列严重的后果,断代是必然的,只是不该来得那么早。”
不该来得那么早然而,到底是什么时候呢
欧尔麦特表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却充满了迷茫。
或许这已经不是他该去思考的事情了欧尔麦特近乎筋疲力竭地告诉自己,他的时代在褪色,而年轻的一代却依旧鲜活,把未来交给他们去抉择吧。
“请求场外求助。”
赤谷海云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根津校长并不在观战室内,但欧尔麦特似乎能想象出后者脸上神秘莫测的微笑。
“你们只有一次场外求助的机会,确定要在这里使用吗”
“是的。”赤谷并没有被这含糊其辞的话术所扰乱,那个面对班主任时还略显羞怯的孩子仿佛一闪而过的记忆残影,下一秒又变回了团体的领袖,“我确定,没有比这更恰当的时机了。”
“好的。”根津校长打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