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淄宫。
晏圉恭敬地行礼,先将齐国边界一带的战事简单地说明,重点突出国内治安很稳定,尔后再将晏村无故被烧一事简单地汇报完后,专心地等待齐王的答复。
如果不出所料,齐王定会痛快地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同意他的要求将那名纵火晏村的家伙斩首示众尽管他在书信里,并未罚下那人的死刑,但他相信,大王也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犯人。
岂料,齐王一言不发。
晏圉自觉耐心足够,却也等得不太耐烦微微地抬起头来,晏圉用余光打量齐王,顿觉齐王消瘦了不少满脸皱纹,头发花白,身子佝偻,神情不振,双眼也浑浊,完全没有一代明君的模样,委实教晏圉心惊。
这才多久,大王便消瘦至此他是发生了甚么事么
亦或是甚么事情刺激了他
顿了一顿,晏圉关心道“大王”
“嗯”良久,齐王才给晏圉一丝回应,却是满脸迷糊,不明晏圉的所问。
晏圉只好道“圉见大王气色不太好,近日可曾失眠”
齐王愣了一愣,沉默半晌,才重重地叹道“唉。”
晏圉挑了挑眉。
齐王看着晏圉,摇头道“寡人不知,该不该相信你。”
晏圉心中一动,便道“家父深受大任,才为一代名相,圉不敢比肩家父,亦不敢让大王失望大任圉、重用圉,圉无以为报,唯有忠心可表,还请大王不要怀疑圉,晏永远只效忠大王一人。”
晏圉说得铿锵有力,顿令齐王怔然。
齐王叹道“晏圉啊晏圉,假若晏子还在,寡人何忧至此”
晏圉连忙地再次行礼,竭力地保持忠臣的模样。
殿内无人,齐王放纵自己的戒心,痛痛快快地倾诉道“寡人今日只对你一人说,你可万万不准说与旁人”
“寡人曾因贪婪,致使吴国修建邗沟,引来一场邗沟之战,尽管齐军赢了,寡人却夜不能寐,总被邗沟刺激得吃不下饭。”齐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向晏圉诉说自己的烦恼,“既然邗沟太过危险,寡人便暗中派遣武官潜入吴国,想去损毁邗沟河道,但却遭到失败失败了啊还不止一次”
齐王摇了摇头,苦笑道“亏那吴国被邗越部落偷袭,他们却还能派出兵力,击溃寡人的士兵们尽管只才战亡五百余人,却教寡人心惊想吾大齐,无人才也竟是斗不赢吴国有朝一日,吴国再来攻打齐国,寡人该派何人退敌也”
重重地拍了拍案几,齐王又道“此等机密之事,寡人不敢对外宣传,生怕引起众人的不安寡人见摧毁河道不成,又限制吴地商人顺着邗沟而来,结果你猜怎么着”
晏圉哪敢去猜怎么着摆明地,大王又吃亏了呗
但这话,他晏圉不敢乱说。
赶紧地站好,晏圉竖耳倾听
果不其然,齐王又大怒,怒道“吴人竟又派遣军队,护着吴地商人,前来齐国这倒也罢了,他们还”
“啪”地一声,齐王将一份文书丢在晏圉的脚下。
晏圉低头一看,那份文书不像齐臣手笔,倒像是
“看出来了”齐王重重地冷哼,气得浑身发抖,“该死的吴王,竟敢施加压力他竟威胁寡人,若不接受两国贸易往来,他就再率兵攻打齐国好大的胆子他在邗越城内闹腾不够,还有闲余再来北伐于齐”
晏圉捡起那份文书,一言不发地浏览。
文书的大意是吴王要求齐王开通两国贸易往来,若敢拒绝,就得承受吴王的怒火待到吴王二攻齐国时,便是齐王委屈求和,吴王也不答应
忒嚣张了
晏圉看得气极,脸色都涨红了,怒道“吴王安敢欺齐也”
抬头起来,晏圉请战道“大王,圉愿为齐国一战必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