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卯时。
田穰苴早早地站至校场高处,居高临下地望着大部分士兵们,面如寒冰。
这次,晏子没有陪同。
陪同的是晏非,晏子的族弟
果然,说与做是两码事
昨天明明答应好了的,然而
然而,他们还有人没法准时集合
深呼一口气,田穰苴大喝道“晏非”
“末将在”晏非跨前一步,恭敬地拱手。
田穰苴道“本将命你把剩下的士兵们全部带来告诉他们,他们若不来,以后就都别来了”
“是”晏非心下一凛,连忙去找迟到的士兵们。
又过片刻,晏非带来数十名士兵们数十名士兵们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根本不把田穰苴放在眼里
也是,谁让田穰苴是个毛头小子呢
便见田穰苴把眼一瞪,质问道“你们知罪否”
说得杀气腾腾,顿教那数十名士兵们一愣。
“知、罪、否”田穰苴一字一句地询问,看向他们时,宛如一群死人。
那数十名士兵们打个哆嗦再傻也该明白田穰苴的意思了
没人想当死人因此,那数十名士兵急忙收起不羁,个个表情羞愧,认错道“知罪,还请大司马重责”
看来这群士兵们是老油条
真要重责,田穰苴反而要轻罚“念在你们初犯,且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本将这次饶你们不死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他们重责二十大板”
又有数十名士兵站出,人人配置一块木板,真将那数十名迟到的士兵们杖责二十大板清脆的拍打声,打醒了一群晕晕糊糊的士兵们
经过这次教训,士兵们总算明白了田穰苴的话不是说着玩儿。
明明他才九岁,还是孩子
然而,田穰苴却板着一张脸,丝毫没把自己当成孩子,用一副上位者的口吻道“都来齐了么嗯”
一声“嗯”字,顿把想要混水摸鱼的晏非吓个哆嗦,只听晏非结巴道“只有一人只才一人没来”
“谁”田穰苴目光如炬地看了过来。
晏非心里念着“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这不是我的错”,小心翼翼地答道“庄贾没来”
田穰苴“”
田穰苴一阵沉默。
庄贾是谁旁人或许不清楚,但是田穰苴却清楚得很此人乃是齐王的宠臣,一向嚣张跋扈,踩低捧高。在田穰苴的那个梦里,庄贾因藐视军令而被他田穰苴斩杀
话说田穰苴这次精明地找上晏子,还认识了晏非,并且不以卑贱出身而担心无法约束军队这次,他的的确确没求助齐王,让齐王派个监军比如名叫庄贾的人来帮帮忙,可是这家伙怎么还在军营里
瞄向晏非,田穰苴皱眉道“庄贾现居何职”
晏非道“庄贾现居小司马。”
田穰苴似笑非笑,说道“小司马大司马的属官、司马的副手”
很好,他是大司马,而庄贾是小司马说起来,他竟是庄贾的上司
“本将在此,他为何不见”田穰苴面无表情地点出四名士兵,径直地下达任务,“你们四人去找庄贾本将允许你们可以用任何办法,只要将活着的庄贾带来到此,那就行了”
听得那四名士兵面面相觑,却不得不服从田穰苴的命令。
田穰苴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等待庄贾的出现。
庄贾是以鼻青脸肿的状态被那四名士兵请来的。
满脸不满,庄贾愤怒地叫道“吾乃小司马,谁敢不敬”
拉拉扯扯,庄贾硬被四名士兵们请来。
所有的士兵们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庄贾,不约而同地佩服起庄贾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