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事情本侯已经为党大人打点好了,只需步行到商州,那边的官差就会为党大人换上马车,至少在路上能舒服一些。 23最快”玄世说道。
“有劳了。”
官差留给玄世和党仁弘的时间不多,恰巧此时刮起了北风,当中还夹杂着几片雪花。
党仁弘和身边押送他的两个官差就在风雪之中,再次上了路,玄世站在原地,一直看着党仁弘的背影慢慢消失。
此情此景却是有些眼熟,同样是在这灞桥上,玄世也是这样默默的看着孙耀庭离开长安的。
这一方桥梁,承载了多少相逢与离别了。
“侯爷,这天气已经刮起大风了,看这模样,一会儿怕是要下大雪了。”常乐站在马车旁边说道。
“恩,咱们回庄子上去吧,回去之后你继续在营地里带队,虽然天气不好,但也是个练兵的好机会。”说着,玄世上了马车。
常乐驾着马车朝着东山县的方向行驶而去。
年前的这一场大雪似乎将整个冬天积攒的力气都使了出来,这才下午,外头院子里的雪就已经有一脚厚了,宅子的仆人们不得不顶着风雪,套上厚厚的棉衣拿着扫把在宅子里先将那些石斑小路清理出来。
暖烘烘的书房,推开窗子,一股子冷风直接扑到了脸上,见到书房外的下人仍旧在打扫,玄世连忙制止了他们。
“这雪下的这么大,吩咐下去,没事儿的都在屋里暖和吧,外头也别打扫了,等血停了再说。”
“是,谢侯爷。”
下人知道,玄世吩咐这番话,也是为了给他们省事,道了声谢便提着扫帚离开了院子。
“侯爷这般,一会儿出去的时候,可就要踩着雪往外走了。”秦冰月坐在一旁的书案边说道。
玄世关上窗子,回过身“我倒是宁愿踩着雪,瞧瞧他们打扫出来的,都是些石板,滑溜的很。”说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从一边儿拿了暖炉便揣在了怀中。
“侯爷,您去灞桥的时候,宫里头有信送来,说让您尽早进宫一趟。”秦冰月说着,从位置上起身,将宫里头侍卫送来的信件交到玄世手上。
“这种天气还出什么门儿,在家里先窝上两天再说。”玄世不屑道,接过秦冰月手中的信件,拆开来看。
“渍渍渍。”玄世一边看嘴中一边发出渍渍的声音。
“侯爷这又是怎么了”秦冰月侧着头看向玄世。
“今儿个体验了一把被恶人先告状的滋味儿。”玄世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儿,昨儿个清早在庄子上带着三宝打了一架,如今挨了揍的进宫去告状去了,可惜老天爷都不给他面子。”
秦冰月默然,自家侯爷与窦逵打架的事儿在东山县庄子上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没瞧见都这天气了,营地中的府兵还在庄子上巡逻吗
有好事儿的说这是东山侯怕窦逵带着人来报复,侯府不怕什么,就怕对庄子上普通的庄户下手。
这般揣测一出,玄世在东山县的声望又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事情已经被捅到宫里去了,侯爷打算怎么办”秦冰月问道,不过她看玄世这般不在意,觉得自家侯爷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该怎么办怎么办呗,就允许他在庄子上欺凌咱们的庄户,就不许本侯揍他一顿要说窦逵这人也太小气,打个架也能去宫里告状,输不起的家伙。”说起窦逵,玄世现在眼里心里全都是两个字,鄙夷。
然而,这御状并不是窦逵本人告的,而是遂安公主。
窦逵现在还躺在床上下不来呢,整日里为了自己的子孙根发愁,人都精瘦了一圈儿。
什么叫做有思过度,说的就是窦逵这样的,年纪轻轻,躺在床上伤神,一夜之间,白头发都冒出几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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