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纬一路往里走,一路啧啧称奇。
“这是竹子怎么比外头的矮那么多这片牡丹开得盛,就是看着这么不对劲。这是,哦,这个我认得,叫冬青。不过,搁在这里看着这么别扭”
阿镝就笑“都是才买进来的,栽上没两天。不愧是二小郎君,换咱们家其他人,还未必认得全呢”
天天在外头逛的二世祖得意洋洋,越发信口闲扯“你们这园子收拾得乱七八糟的,改天我寻个在行的妥当人,帮你们好生措置一番。”
“那可真谢谢二小郎君了。我们小娘子正觉得没意思呢。倒是您帮她解个闷吧。”阿镝笑嘻嘻。
解闷
余纬顿时窘了。
“二哥快来我正琢磨呢,你在家必定憋得慌。我也正无聊,快来快来咱们两个玩双陆可好”
在幽州时从未有过的兴奋声音从余绽嘴里嚷嚷出来,令余纬格外诧异。
“咦四妹妹会玩双陆”
余纬兴冲冲往里跑,撸起袖子,脸上顿时放出了光
“在幽州时谁知道还有这么好玩的东西上回朱家的席上,不是朱蛮替我遮掩,我险些出了个好大的丑呢”
余绽咯咯地笑“我也刚学,这东西太有意思了二哥坐这边阿镝上茶哦还有让厨下做南越口味的点心。顺便告诉厨下一声,今儿我留二哥在这里吃饭,让他们给我打起精神来收拾席面”
这面子可比大伯二伯还要大了
早就听说了余笙余简在这边遭遇的余纬眉开眼笑,连外头给余绽随手带的“礼物”都忘在了脑后。一心一意地跟余绽玩起了游戏。
“二哥,听说外头玩这个可是有彩头的。你去那个谁家不玩正好”
“朱家。”
“我管他朱还是杨我是说你别让人家给你弄个仙人跳,坑了你”
“拉倒吧朱家什么人家人家一个别院买咱们余家一族就我手里这几两散碎银子,也值得人家一坑”
“要不怎么说你傻谁本人都没什么可让人坑的。但是谁背后都牵扯着一个家呢
“人家要设局害你,肯定不是冲着你这连吃喝嫖赌都得从零开始学的主儿,而是冲着大伯父的军器监副监之职,或者我父亲手里的银子,或者我手里的床弩图纸、疫病方子什么的。
“到时候逼着你来偷,你说你是偷还是不偷”
余绽的手劲儿比余纬可灵活多了,一边说着话,一边就开始逗着他往落花流水的局面上走。
已经顾不上仔细听的余纬胡乱点着头,答着“知道了”,口中却开始大呼小叫。
兄妹两个专心致志地玩了起来。
余纬输了。
余绽输了。
余纬又输了。
余纬双输了。
余纬叒输了。
余纬输红了眼,开始指责余绽作弊,脸红脖子粗。
“哈哈哈哈,二哥哥这个赌品呐,是真真的不咋地啊”余绽手里的算筹扔了一桌子,大笑着起身,一把抓住余纬的手腕,拖着他去了外间大圆桌前坐下,让人打水洗手,和他一起吃茶吃点心。
余纬不高兴,想甩开她。三挣两挣,却只觉得手腕上套了个铁箍一般,动都动不了。
这才恍然大悟,气得捂着眼睛笑“好啊四妹妹你这能射出九箭连珠、挥得动军中陌刀的手,跟我个读书人玩双陆,你这不是欺负人么作弊就是作弊”
余绽贼贼地笑“要不怎么我让你在外头加小心呢京城这地方最不缺的就是能人。你可别一时大意,犯在了乱七八糟的人手里,那余家可就该热闹喽”
这话说的
倒还真有道理
余纬偏头想想,用力点头。
“二哥,你刚才说朱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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