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我垫脚,我如何爬得上去?”
薄钰,“哦!”
夏问卿,“……”
枣子,有那么好吃吗?
去巡城司的路上,沈木兮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没有这一场算计,会怎样?如果薄云郁没有身患绝症,定然不会为薄云岫去赴死。那薄云岫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哪里还有七年后的重逢?
说到底,活着与死亡相较而言,活下来的始终是幸运者。
在死亡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薄云郁再也没有机会,见着自己的妻儿,连薄钰都未曾见过一面,何尝不是最可悲之人?更可悲的是,选择魏仙儿这样的女子。
沈木兮忽然在想,薄云郁既然那么聪明,为什么会看不穿魏仙儿的真面目呢?连薄云岫都晓得魏仙儿心思不纯,难道薄云郁真的中了美人计,瞧不清楚皮囊下面的污浊?
未见得吧?!
“主子!”阿落在外头喊。
沈木兮回过神来,紧赶着下了车。
长生门一众门人都在巡城司的大牢里关押着,见着沈木兮进来,一个个赶紧磕头行礼,饶是身处狱中,仍有这般觉悟,可见护族这蛊惑人心的凝聚力,委实不容小觑。
洛南琛此番倒是没受什么刑罚,一个人独门独牢的关着,静静的坐在木板床上,仰头望着天窗,一副深思之态,听得动静才敛了神色,扭头望向牢门外。
见着是沈木兮过来,二话不说行了礼,“族长!”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认为的。”沈木兮站在牢门外瞧着他,“第一次来医馆的时候,你似乎知道得不少,难道不知我这身上有凤蛊?洛南琛,别装了,你只是瞧着形势不对,假意迎合罢了!”
洛南琛起身,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说得不对?”如今的沈木兮,哪里还会轻信他们的话。
骗够了,也骗怕了。
“对,也不对!”洛南琛道,“彼时凤蛊在你身上不假,但魏若云却骗了所有人,约莫只有阁主才晓得你的真实身份。于我们而言,魏仙儿才是真正的少主,而你不过是个假冒少主的该死之人!”
沈木兮敛眸,沉默。
洛南琛继续道,“魏仙儿一直以少主身份自居,数次截杀你,也都是她下达的命令。若非是少主之尊,除了阁主和我等,谁能号令长生门的杀手,公然在朝廷侍卫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若早知你是少主,我等何必多费周折!”洛南琛咬牙切齿,“只怪魏若云骗得我们好苦,她一人害了我们所有长生门之人,错将鱼目当珍珠。”
沈木兮静静听着,有些话听得多了,便也当不得真了。
“如今举族皆认定您是族长,请族长赦了众人吧!”洛南琛跪地。
有风从窗口吹进来,撩动他空荡荡的袖管,轻轻摇曳。
“洛南琛,我且问你,如何将凰蛊从体内取出?”沈木兮问,“赵涟漪没有法子,你可知道有什么法子?”
“离王已死,难道凰蛊还活着?”洛南琛愣了愣,下一刻,他陡然眯起眼眸,“难道离王还活着?凰蛊产生了其他的效用?”
其他的效用?
沈木兮面不改色,亦不回答。
“凰蛊与凤蛊不同,凤蛊能浴火重生,而凰蛊……因着太过邪性,被分裂出来的时候,老族长就说过,可能会控制不住,会有其他的效用产生。”洛南琛皱眉,“是离王的尸身发生了变化?”
“什么是其他的效用?”凰蛊难以控制,她倒是知道些许,毕竟只有她的心头血能压制的东西,自然是邪得厉害。可听着洛南琛这么说,这凰蛊似乎还会产生,其他难以预计的后果。
薄云岫是不是已经察觉了异样,却未能如实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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