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只一眼,脸色突变,各不相同。
孙老先生是惊艳和恼怒,另外两人却是绝望。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场比试,城西私塾又要赢了。
这样赢下去,他们就是三场比试的赢家,接下来还需要比吗,他们妥妥的第一啊。
郑秀才咬牙,和张先生交换了一个眼神。
张先生有些迟疑,不过眼看温钧就要写完,狠狠心,点了点头。
两人默契地有了约定。
不一会儿,温钧写完了将进酒,停笔收气,脸色满意地后退一步,让出空间,给三位先生点评。
孙老先生摸了摸胡子“我觉得不用看了,头名是谁,已经有了定论。”
郑秀才冷笑“头名是谁,老先生倒是说说看。”
他无视了温钧的字,点了几个城北私塾的学生“他,他,还是他”
孙老先生皱眉“字就在这里,你看不见吗”
他点的是温钧的字。
其实城西私塾对于新增加的比试很有热情,来了好几个人参赛。但是孙老先生扪心自问,觉得他们再好,也比不过温钧这笔字。
不是他偏心,这场比试的头名,温钧当之无愧
可是已经勾结好的郑秀才和张先生,又怎么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放弃了呢
张先生上前看了看,一脸嫌弃道“孙兄,不是我说,这字不行啊。”
“哪里不行”孙老先生有点愣。
如果温钧的这笔字都不行,在场十几个学生,谁的行
张先生厚脸皮地指了自己的爱徒“我觉得他就不错。”
郑秀才点头“我也觉得不错”
“你,你们”孙老先生终于回过神,明白了他们的无耻勾当,手指颤抖着指两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你们别忘了,徐大人他还在”
郑秀才“”
张先生“”
徐县令一直没说话,也没发问,存在感不高,他们竟然将人给忘了。
听到自己名字的徐县令不好再装傻,站起来干咳一声“怎么了”
“大人,学生觉得这笔字当为第一,这两人却昧着良心胡说八道,学生不服,请你评判”
孙老先生是秀才,而徐县令是官,是举人,所以就算孙老先生年纪一大把,面对徐县令,还是要自称学生。
徐县令听着有点不好意思,摆手道:“孙老先生德高望重,快别折煞本官了。”
孙老先生脸色倔强“请大人评判”
徐县令无奈,上前一步“既然你们有纠纷,本官就厚着脸皮看看,帮你们参度参度。”
他一边说,一边从高台下去,还示意周兄一起下去。
周兄闭上眼,懒得搭理他。
他悻悻然地放弃了,自己背着手下去。
经过郑秀才和郑先生身前,看也不看地就过去了。
郑秀才和张先生对视一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死心。
说不定
徐大人也觉得这笔字不好呢
温钧这字体,虽然临摹的是当今天下最出名的狂生周放,可是还没得其中精髓,字体甚至还有改变,并不是很相像。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些人还都是学子,是考生,应该比试的是馆阁体。
一个狂草,上不得大台面。
说是第一,可以,说不是第一,也可以。
郑秀才就是这样才敢大胆地胡扯,觉得自己虽然偏心了一点,但是还算可以理解。
县令觉得不好,那是最好不过。
可要是县令觉得好,给了第一,他也可以狡辩说,说这个字体不符合考生的身份。
在郑秀才打定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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