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8章云停风骤(第1/3页)  顾命大臣自顾不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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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胖胖生的一根头发胖胖生拔掉了许多头发才能写出一章  出来时, 日头方才稍稍偏西。

    留在门房处吃点心的飞扬见他出来, 一手端着一碟点心跳到他面前“吃。”

    那门房也起身朝他躬身行礼“小公爷,这就要回去了”

    许观尘捻起一颗雪花梅,却给飞扬吃了, 朝门房笑了笑,道“殿下诸事繁忙,我不打搅, 先回去了。”

    他将飞扬手里的两碟点心还给门房,又教飞扬说了一句“多谢”,自偏门走了。

    门房送他下了台阶, 连道“慢走”。

    许观尘回头, 朝他摆了摆手。门房再一拱手,便也从偏门回去了。

    飞扬问他“去哪儿”

    “去”许观尘抬眼看天色,“回家。”

    他这一年都待在雁北,金陵于他,多少有些生疏了。

    循着一年前的记忆, 许观尘去了一趟香火铺子,又去打了一葫芦的酒,割了一刀的肉。

    他修道, 不喝酒, 很少吃肉, 酒肉是祭祖用的。

    定国公府尚在修葺中, 也不知道是朝里哪位非要上疏修他家。

    冬日里落了雪, 不好动工。他此时过去, 也没有工匠在,只有拆下来的横七竖八的木料。

    小祠堂里,许观尘用井水清洗酒杯与盘碟。

    井水冰凉,飞扬用一根手指试了试水温,很快就收回手,瞪大了眼睛,惊奇地看着他感觉不到冷似的弄水。

    许观尘将洗干净的杯盘碗碟在案台上摆好。

    飞扬小尾巴似的跟着他,许观尘抿着唇笑“出去玩儿吧,北边有梅花林子,东边有池塘,小心别掉进去了。”

    祠堂确实是无趣,排列整齐的牌位,案台明烛,酒肉祭品,庄重肃穆,就连垂下来的帷帐,也是死气沉沉的模样。

    飞扬得了允准,点着脚尖便跑走了。

    许观尘燃上三支香,平举在身前,跪在草蒲团上拜了三拜,告知定国公府诸位先人“不肖子孙回来了。”

    敬过香,他再叩过三个响头,就跪在蒲团上发了一会儿呆,后来觉着跪着不舒坦,干脆就盘腿坐在地上,靠在案台高脚边。

    不肖子孙许观尘有些累了,他想歇一歇。

    他们定国公府的祖先,总还没有那么不通情达理。

    许观尘靠在案脚边,瞥了一眼。

    这祠堂里,最新的牌位是许观尘的阿爷,四年前去的。

    去时年纪最小的,是许观尘的兄长许问。十年前许问死在西陵时,才满十八岁。随着许问一同去的,还有许观尘的父兄叔伯,那一年定国公府接连办了六门丧。

    与西陵的战事不利,后来全靠萧贽的舅舅裴将军力挽狂澜。

    他与萧贽,或许就像是阴阳两极。

    许小公子身披麻衣,跪在定国公府门前揉眼睛时,萧五皇子才从冷宫里被请出来,随他的舅舅,骑着高头大马,漫步行过长街。

    靠在案台边的许观尘忽然往后一仰,落了空,险些撞翻一行排位。

    许观尘一惊,伸手抓了一把什么,才稳住身形。坐稳之后抹了把脸,才知道方才走了好一会儿的神。

    案台晃了一下,两支蜡烛险些摔下来烫了他的手,案上酒杯倒了一个。许观尘买的是素酒,也有十足的酒香,顺着桌案淌开,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他把酒杯扶起来,忽然有什么东西隔着衣裳皮肉挠他的心,修道多年的一颗道心,好像被什么东西叩了好几下。

    买来的一葫芦素酒才倒了三杯,还有一大半。

    他拿起葫芦掂了掂,又捧着闻了两下,好像是有点香。

    其实他不喝酒,不单是因为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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