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在池宅北面的墙外。
池棠下了车,感激地施礼道“多谢商大夫送我回来”
商陆失魂落魄地摇了摇头,叹道“你也不用谢我以后有人问起,就说没见过我,我便谢天谢地了我这半生颠沛流离,好不容易安稳下来,连个媳妇都还没”
捂了脸,摆摆手,走了。
池棠都看呆了,回头问青衣“殿下吩咐他送我出宫,如果被人发现会很严重吗”
青衣默了片刻,道“被你爹发现会很严重。”
池棠蓦地红了脸,期期艾艾道“我、我不会说的”
池棠不会说,不代表别人不会发现。
尽管青衣已经很小心地瞅准了院子里没人的空当带着池棠翻墙进来,可落地一抬头,就看到朱弦打着哈欠从屋里出来。
“你们这是”朱弦指着池棠惊讶道。
池棠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道“起得早,出去逛了一圈。”
“穿成这样”朱弦指着她身上。
池棠现在穿的是李俨不知从哪儿弄来的一套男装,尺寸当然不太合,只是将就着混出宫而已,经不起深究。
“山上冷,这样穿暖和些”池棠支支吾吾道。
朱弦嗤笑道“你当我傻呢你哪来的这么一套衣裳出去就出去了,大门不能走”
池棠见有人要进来,急忙将朱弦拉进了屋子,差点撞上闻声寻出的画屏。
朱弦挑了挑眉,继续说道“自己家里还跟做贼似的老实交代,是不是出去会情郎了”
池棠红了脸心虚不语,算是默认了。
朱弦嗤笑道“我就奇了怪了,你们不能好好走大门吗堂堂太子殿下,从正门进来谁能拦他这么偷偷摸摸特别刺激是不没看到你还病着懂不懂怜香惜玉”越说越生气,忍不住戳了一下池棠的额头,“有你这样的傻姑娘吗男人说什么就是什么被骗死算了”
池棠捂着额头可怜巴巴道“不是啊是我想见殿下的”
朱弦更气了“你不能矜持点吗”
池棠还想解释,忽然听见有人从外面进来,忙不迭抱头跑回自己屋里。
屋里,还有个画屏黑着脸等她。
昨晚池棠走的时候画屏也在,当时池棠还信誓旦旦地说一个时辰就回来。
后来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画屏也很生气。
冷着脸、抿着唇,一声不吭伺候她换衣梳洗,任她怎么道歉保证都不应声。
朱弦就拿了只果子站在一旁边啃边看热闹。
再后来,其他侍女进来摆膳,池棠也只好闭嘴了。
用过早膳,池棠正想留画屏单独说话,却突然来了探病的客人。
来探病的是薛筝、卢攸、杜容三人。
池棠有点意外。
上回薛筝走的时候,还特别叮嘱过她闭门谢客,好好养身子,别理那些不识趣来探病的人。
怎么一转眼,自己带头不识趣来了
这三人都是代表了各自家里来的,送来许多慰问的礼品,吃的用的不一而足,也没什么稀奇。
稀奇的是薛筝带来的
两只兔子
“灰灰”池棠高兴得跳起来,忙不迭从侍女手里抱过兔子,手摸到兔子背上就是一顿狠撸。
她出事之前借住在齐国公府,后来直接回了家,兔子就落在那儿了。
可是薛筝把自己那只也带来做什么
池棠不解地看了一眼黑子。
“你不在的时候,我就把灰灰和黑子放在一块儿玩,它俩还玩出感情来了,一天到晚形影不离,我看着分开也不合适,索性一起带来了”薛筝笑吟吟道,“黑子就送了你吧让它给灰灰作个伴”
池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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