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浅笑起来很好看, 可钟斯羽却打了个寒颤。何诜诜从来不笑, 江浅浅也还是别笑比较正常。
“怎么了”他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就发现江浅浅站在船舷边不动了。
日光下, 冰面是剔透的雪白, 漂浮的碎冰像墨蓝海面上镶嵌的水晶。天幕深远连绵,视线内的一切都是无暇洁净的。冰川缓缓漂浮,让人有种仿佛时间流逝都如此缓慢的错觉。
江浅浅的目光定格在冰面。皮草在冰风中绒绒吹动, 细小的纤毛像是动物的毛发。灰白色的头发扎在身后,碎发吹拂过褶皱遍布的焦黄肌肤,略浑浊的眼珠,隔着冷硬的钢铁巨轮, 女人与江浅浅无声对望。
是刚才,他们在舱底见过的那个土著女人。
钟斯羽“卧槽, 她什么时候跑到下面去的”她又是怎么跑到下面去的
何诜诜反应最快, 她一言不发的直接掉头往下,蹬蹬蹬跑下船梯,一会儿又蹬蹬蹬跑了上来, 对着钟斯羽摇了摇头。
舱底没人。
“她是站在,水面上么”钟斯羽定睛一看, 终于发现这冰海雪涯中伫立的女人为什么如此打眼儿了。皮草是穿旧的焦黄色,女人的绒帽和头发都发白, 站在冰川上其实极不易被发现。可在辽远的深海中, 波涛微微涤荡, 海面是天之镜, 女人就是光洁镜中的白斑。
冰水蔓延过她的脚背,明明皮衣厚靴,女人却像最轻盈纤薄的羽毛,稳稳站在冰洋之上。
远远地,做了一个奇异的手势,一步一波,穿皮草的身影在海面上如履平地般走远。
钟斯羽“我们刚才,是直接刷到了副本boss么”他就说哪里奇怪,现在想想,连船长nc都要吃饭,被关在狭小舱室中不吃不喝了这么多天的女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江浅浅摇摇头,表示不知。
“去找那个船长nc吧,”顾汀州想了想,提议道“他是唯一有可能知道相关情况的。”
钟斯羽“你不是说船长不见了么”
顾汀州一笑“你不是告诉我们去哪找他了么”船长要吃饭,可早上他没有在食堂出现。这船上储藏食物的,还有哪里呢
钟斯羽默然沉思了一会儿,狠狠撇过头去。就算他有疑惑,也不需要顾某人解答。
会笑的都不好相与,钟斯羽凑近何诜诜,越发觉得她的面无表情最入眼入心。
“别凑过来,”站在船舷边张望,估算距离的何诜诜蹙眉“你碍事。”
钟斯羽
储藏室,舱门被吱嘎一声推开,光线呈锐角,照亮层叠堆放纸箱里储存的罐头。一个一瘸一拐的身影从光中走进来,越靠近存货架,动作便越发急躁。
撕拉他拉开一个蓝色罐头,叉子都来不及掰开,急不可耐就要开动。
“船长,我们正在找您。”懒洋洋中带着略微沙哑的好听嗓音从身后传来,船长反射性抬肘,挡住突然蹿进暗室内的强光。
钟斯羽倒吸一口冷气“你怎么被打这样”招谁惹谁了,死刹居然nc都揍
船长回头,语气也是极其无奈“你们怎么问都没用,航海记录不在我这里就是不在我这里。”
“我们不是一起的。”顾汀州挑了挑眉梢,入情入景道“他们是图谋不轨野心勃勃的谋反家,我们是视承诺与尊严高于一切的荣耀海员。”
船长的面色似乎缓和了些,可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顾汀州“我们是来向您报告,船舱底下那个女人跑了的消息。”
船长“那因纽特人跑了”
他果然知情。
顾汀州继续问“您说这船上的怪事,会和这个因纽特女人有关么”
船长摇摇头,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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