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红霞正是当年的总导演，此刻压力山大，还是抬头回视着钟月，回答她，“可这不是个只比唱功的舞台。”

    “说得没错！”敢于说实话，钟月也有些钦佩她，“那我们就来谈谈唱功以外的。当年你们放弃曾文静，主要还是因为他人气不如周庆隆，可是现在，他们俩的人气谁高？”

    曲红霞沉默，这两人现在的人气和唱功一样，也没有可比性。

    “当年你们认为的人气王，现在呢？唱的歌刚推出来就被人忘记了，从来都没上过榜吧？粉丝还有几个呢？脑残粉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有打心眼里欣赏你的人才会不离不弃，那种有几十年粉丝的人，才是真正的天王。没有实力就没有好作品，更不可能有很好的发展，这就是市场定律。”钟月说：“再看曾文静，到现在为止只出了三张专辑，每次都是认认真真的十首歌，除了我给他写的两首，其余全是原创，推出来后都火了不少。虽然很多人唱不了他的歌，可人家听得出好坏，知道这是值得听的音乐。这还是因为他避嫌，从来没有给自己的歌花很多钱，他应该是制作和宣传费用花得最少的艺人之一吧。”

    “没错，”宁飞附和，“曾总和刘总给自己的专辑准备的预算是最低的，连宣传都很少，可他们的专辑又是目前为止，卖得最好的。”

    “如果曾文静不是总裁，只是个普通的艺人，他的精力全部放在音乐上，你们也用心地给帮助他，我敢断言，他成就绝对比现在大得多，他会是公司最能挣钱的艺人之一。”钟月看着曲红霞：“这就是当年你们放弃的人，你们还能在这儿说，你们的判断是正确的吗？”

    曲红霞心虚地说：“可是曾总从来也没有怪过我们，他也知道这是为了收视率吧。”

    “他不怪你们是他有风度，他尊重你们，但你们有没有尊重过他苦学了多年的音乐？”钟月不客气地说：“他其实对你们已经失去信心了。你没发现吗？他的专辑都是在工作室录的，他从来没有参与过这个比赛，这还不代表他的态度吗？再说收视率，现在跟我们同时期的选秀节目有好几档吧？我们收视率排第几？”

    “第五。”一个弱小的声音回答。

    “跟第一差了多少？”钟月又问。

    “四倍不止。”那声音更弱了。

    “那人家怎么评论那档节目的？”钟月毫不放松。

    这回是宁飞回答的，作为一个专业制作人，他随时关注着对手的动静，不过以现在的成绩，他连人家的对手都算不了吧，“说他们的节目更专业，更看中音乐这个因素。他们选出来的人的确很强，竞争非常激烈，所以大家都爱看。”

    “当年我们可是秒杀了所有选秀节目的呀！”钟月叹道：“可同样的花招玩了十年，观众早烦了，现在的脑残粉丝也越来越少，大家比较在意的还是选手的实力，享受的是他们带来的好的音乐。外形，各种炒作，煸情之类的，早就没有了以前的影响力，谁也不希望观众一看到我们节目出来的选手，就认为是没实力的花瓶吧。曲总，你还没看出来吗？再这样下去，观众就要抛弃这个节目了。”

    “所以，你的意思……”曲红霞有些艰难地问。

    “现在你们争吵的焦点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必须做出取舍时，决定是为了节目需要牺牲选手，演台很滥的大戏，还是踏踏实实地为选手打造一个可以通往光明大道的舞台。”钟月说：“我听曾总说过他做选手的日子，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练歌的同时，还有无数的活动要参加，每天累得只想一睡不起。但他和他的朋友们都坚持下来了，为了什么？因为这的确是个实现梦想的机会。我相信大部份选手都跟他的经历一样，他们这么努力，我们有什么理由不去尊重呢。你问我的意思，我告诉你，从现在开始，这个节目就是个纯粹的音乐选秀节目，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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