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里人很多,有不少人傍晚便来了,现在夜幕已降,早来的那些人大多都醉过一次了,三三两两的散在路旁的凉亭或是石凳上,大声的攀谈说笑。
王太师还是很懂规矩,并没有向任何人泄露女皇的身份。
所以当他步入庄园各处时,是最显眼的主人的身份,而他身后那位淡黄色秋衫,窄袖瘦腰的姑娘,往往会被忽视掉。
不过,这正是女皇乐意看到的。甚至,她更希望王太师也消失。这么美丽的庄园,不适合有煞风景的人跟在身边,连內侍都被她打发走了。
王太师仿佛会读心术一般,微微低头道:“前面就是枫林,老臣就不打扰陛下雅兴了,咳咳。”
“太师不必客气,注意身体。”女皇颔首,笑着谢过太师。
枫林,又或是枫河。
十里枫树沿河而栽,粉色、黄色的灯笼挂在树枝上,隐在层层红枫之下,将沿岸的枫树倒映在整条河水之中,恍若涉水而生的枫河。
身后,脚步很轻,女皇微微侧头,內侍便快步走上前来,在女皇耳边低语。
女皇微微一笑,道:“他倒是有本事。”
但內侍的神情却欲言又止,女皇瞪了她一眼,內侍只好凑上来继续低语了几句。
女皇眼神突然微妙起来,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小桥,小桥对岸,有座山神庙。
女皇走到山神庙前的凉亭,果然看到了大醉的颜如玉,和半醉的公孙长秋,而他两人中间,竟然坐着太师的长女,王铁珊。
王铁珊显然醉得不轻,整个人靠在颜如玉肩头,但一双手,却牵着公孙长秋,不住的抚摸着他的手腕和手背,嘴里喃喃道:“长秋,长秋,你该早点来……”
女皇面色一沉,但不上前,只是站在亭外静静的看着。
山神庙中又走出一女,珠钗环佩叮当作响,她手中拿着刚刚求来的红绳,径直走进凉亭,在公孙长秋身边坐下。
公孙长秋转头看她,眼睛弯成了月牙,抿唇一笑,歪过身子对着女人。
女人把红绳绑在他洁白的腕子上,不舍的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今夜跟我回家,好不好?”
公孙长秋却不答,只是冲着她笑。女皇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咬牙切齿的声音。
突然,公孙长秋抬头,就看到女皇。
他身形摇晃的站起来,朝女皇走了过来,但就差最后一步走近时,却一个趔趄,就要摔倒,女皇眼疾手快,上前一步,把人扶了起来。
“你是女皇陛下?还是白弟?”公孙长秋突然问。
女皇犹疑片刻,不知有何区别,想了想,又看了一下自己常服打扮,道:“我是白立。”
公孙长秋仿佛坚持不住般,倒在了女皇肩头,皱着眉心低喃道:“带我回家……”
没有了甜甜的笑容,公孙长秋贴着女皇的肩,呼吸略显急促,皮肤发烫,神情显得十分难受。
原来,这就是公孙长秋所谓的,白立和女皇的区别?白立可以搂搂抱抱,可以求助依靠,女皇陛下就只能恭敬行礼,是么……
心,突然就软了下来。但看着公孙长秋不适的醉酒样子,心中还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声:不能喝,干嘛要硬喝。
凉亭中,很快传来了不满的呼喊,但很快,又被颜如玉十分神奇的安抚了下来。
女皇拍了拍公孙长秋的背,笑道:“占了人家便宜,又始乱终弃,不好吧?”
公孙长秋不满的咕哝一声,道:“都让她摸了一个晚上,也不知道谁占谁的便宜……”
女皇抿唇忍笑,道:“太傅大人不是说,男人怎样都不吃亏么?”
公孙长秋拧眉道:“不爱干净的女人不行,太臭了……”
难得见公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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