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梅花鹿趴在不大的阳台上，两只前蹄摆动着一个拳头大小的毛绒玩具，这是南弦送了宠物项链后，吴浩晁去宠物店给它买的。

    吴浩晁端着一盘清洗削皮的各色水果，脚步不重也没隐瞒，呦呦一听到动静就把头理在玩具上装睡。

    这样的事情这几天已经发生好几次了，吴浩晁很是无奈，把果盘放在呦呦脑袋前，哄道：“一会不好吃了。”

    小梅花鹿并不领情，一动不动，像是真睡着了。

    “唉……”

    自从同吴浩晁一起祛除身内杂质后，呦呦便生气了，这小家伙本事没有，气性还大，一连哄了几日，也不见好。

    这也怪吴浩晁不好，那日傍晚检觉水中药力无几，他就抱着呦呦出了水面。药浴的效果出乎意料的好，皮肤血肉中的垢物已所剩无几。

    虽然清洁作用还没有深入到骨骼、经脉，但祛垢这事本就是持久战，垢物会反反复复堆积，需要持之以恒的泡药浴。

    吴浩晁被折腾得够呛，身体没有上辈子第一次清洁后的轻盈感，整个人疲软无力，身上腻着一层体内逼出的垢物。

    呦呦也是一样，或者说情况更糟一些，它身上全是细小的绒毛，让腥臭的垢质粘得更牢，小小的浴室内的味道更复杂了。

    “呕～”

    它的身体和嗅觉再也经受不起折磨，终究是吐了。

    呦呦顶着一双圆溜溜的泪眼，缩在吴浩晁的怀里，轻轻蹭着，无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它什么都不明白，就算之前所有的痛苦都是主人带给它的，只要现在不在痛了，主人还是世界上最好的主人。

    放水，换气，打开淋浴，吴浩晁搂着呦呦一气呵成。

    “呦呦今天真棒。”吴浩晁抚摸着它的小脑袋夸奖道。他都难以忍受的痛苦，这小家伙硬生生抗过了。

    人类表皮光滑，吴浩晁又是个短寸头，身上的垢质三下五除二便清理完了。

    可呦呦不一像，它才三个多月大，又因为灵气原因逆生长，现在也就一个多月的样子，身上的梅花鹿胎毛细得很，被垢质粘成一缧一缧的，很难清洗。

    吴浩晁有魂力还好一些，但他的魂力已经耗尽了，在水下他不停的将魂力转化为灵气传给呦呦，维持呦呦的生命。

    吴浩晁看出，呦呦的状态不好，他急于将呦呦清洗干净，让这小家伙早点吃些东西，休息休息，可用浴沐浴露洗发水搓揉了好几遍，鹿毛上的黑色物质纹丝不动，该是多少还是多少。

    呦呦听话得让他心疼，已经累得不行了，还任他动作，只是站不住了，趴着把小脖子靠在吴浩晁腿上。

    小梅花鹿不喜臭味，不清洁干净它如何能好好休息？

    思来想去，他的眼睛看向一把鞋刷子，吴浩晁考虑过牙刷，牙刷刷毛柔软，只是太小了，不知要刷到猴年马月。麻烦什么都不说，也不能让呦呦一直湿漉漉的。

    吴浩晁用手试了试那把鞋刷子，是偏软的尼龙材料，比他想象中的要好一些，狠了狠心，往呦呦身上招呼过去。

    “呦呦呦呦……”

    呦呦叫得凄惨，用刷子刷毛对它来说实在不是件舒服事，更何况皮肤刚刚被灼烫过。吴浩晁手顿了顿，把手劲放到轻得不能再轻，又继续动作。

    “听话，乖，一会就好了。”

    吴浩晁把这句话来来回回说了好几遍，他总共就认认真真的安慰过郝雾一个，硬要加上王海也是经验不足。

    变了，主人变了。

    主人也欺负我……

    呦呦心里一阵戚戚然，向后退了一步，一头撞上吴浩晁胸口。

    它的力气并不大，但地上太滑，又出乎意料，吴浩晁被撞坐在地上。

    这是呦呦第一次对吴浩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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