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知的事。
白老二养了几只下蛋的母鸡,在院子里撒欢。其中有一只是李罂高中时从街上买来的染色鸡,带回家还是绿色的,养了一段时间变成了芦花色。
饭后李罂拿了把黄米到院子里喂。
收拾完碗筷出来吹风的白苒站到他身边,轻轻唤了他一声:“李罂。”
“有事?”李罂歪头看向白苒。
“总见你在发呆。”白苒和人说话的时候并不会刻意望着对方的眼睛,这个习惯性的动作是他唯一会做出的,比较失礼那种。
“思考人生呗。”李罂笑道:“你知道我一直顺风顺水,没遇到过什么挫折。”
“别人的事,你自己永远无法感同身受。”
白苒的声音并不算低沉,却总觉得有一种威慑力,大概是因为他气息很稳,像是受过某种发声训练。“所以想得再多,也都是徒劳。”
“您看我像是会想太多的人嘛?”李罂指着自己。
“不像。”白苒道:“但我也不会和人废话。”
“什么意思?”李罂皱眉,这话听着阴阳怪气的。虽然白苒一直态度强硬说话难听,但至少不会拐弯抹角,引起别人不爽。
“套你话。”白苒笑道,语气轻飘飘的:“要不要一起和委托人见个面?”
说完,也不等李罂回答,便转身走开了。
委托人?
李罂想了想,是隔壁村李老太爷的家属?但老爷子的事很顺利。
还是王妞妞的父母?最近只有他们找白苒处理王妞妞的事。
事实和他的猜测毫无偏差。
第二天白苒带着李罂坐上去往隔壁村的牛车。
天下着小雪,周围雾蒙蒙的看不太真切。村口刻着村名的石碑在刚入冬的时候就被大雪糊住了,村长也不想管,早早去镇里的楼房住,来年种地时才会回来。
“我都忘了咱们村叫啥了。”李罂在村口等车,闲的无聊扒开上面的积雪,露出下面寖着红漆的字。
温义村。
“这里确定没有改名吗?”李罂在脑子里搜罗好半天也没想起来什么时候听过这几个字。好歹也从这里生活了将近十年,不应该一点印象都没的。
“温义是第一任村长的名字。”白苒说:“百十年前的人了。”
“是么?”李罂拍拍头,发现自己的脑子短路了。
但凡一个人达到他智商的高度,必会进化出过目不忘的能力。
村东头的铁棍其实没有去邻村的意向,不过来开口请自己赶车捎上一路的是白家老大,铁棍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下来。
一路颠簸,李罂好几次差点从牛拉的板车上甩出去,白苒却一直有模有样的闭眼打坐。
两人到王妞妞家时,出门迎接的是王芳,王妞妞的妈妈。
而此时王妞妞的爸爸正在小卖部和人打麻将,王芳打了好几个电话催,对面都操着不耐烦的语气直接挂断。
“可以先去看看妞妞。”白苒说。
“也好、也好。”王芳尴尬的答应着。
停靠棺材的仓房屋顶是漏的,雪花吹进来盖在棺盖上,浸湿了一头的黄符。
“黄符沾水后会失灵的。”李罂擦了擦被血水化开在棺盖上的朱砂墨迹。
这张黄符的位置,下面正好是尸体头部。
“怪我怪我……”王芳低着头,手脚怎么放都不自然,不知所措地说:“那换张新的?需要多少钱啊?”
“不用,直接开馆。”白苒来的路上和李罂说过,他要通过尸体判断亡魂否已经化鬼。
“不行,这样不行,太吓人了。”王芳按着棺盖,说:“得等孩子父亲回来。”
“好。”白苒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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