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暮雨听到这周连海死的消息总算知道汪子敬为啥吃惊了,在萧暮雨的谋划中,还想从这户部尚书身上挖出更多有用的线索,可现在他竟然死了,那就意味着之前的盘算全都落空。当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一起;一案未结,一案又出。
包有鱼并不似汪子敬那般急迫,相反他慢慢的将那一杯茶饮尽后问道:“这水倒是清亮怡人。”
萧暮雨解释着:“这是我来京城收集的第一场雪水,比我们林州的还是差一些。”
汪子敬见他们俩还有心情聊泡茶的水,连忙把打探来的消息补充道:“这周连海据说是要去刑部过堂前被人毒杀在狱中的。”
萧暮雨说道:“又是毒,这局棋,越来越有意思了!”
包有鱼问道:“本来还以为是你的安排,现在看来你也并不知情。”
汪子敬见萧暮雨这般情形,忙问道:“先生可是已经知道谁干的了?”
萧暮雨顺手将那桌上喝完茶的小盏,直接朝那汪子敬扔过去:“我是算无遗策,又不是未卜先知。”
汪子敬眼疾手快自然将那茶盏原封不动的接住,双手给萧暮雨递了回来,并笑道:“那先生给我捋捋呗!”
萧暮雨直接就来:“这周连海之死,就当下来看肯定是对东宫最有利,所以太子的嫌疑也就最大,但也正因为利高者疑,所以很多人都会第一怀疑太子,我反而就不那么怀疑了,因为太子身边的那个孙玄君有些本事,不可能这么傻。而且还是用毒,易家的老鬼怎么可能引火烧身。”
“那除了太子,还有谁嫌疑大呢?”
“朝堂三大势力,衡阳公主目前嫌疑最大,但她这人做事滴水不漏,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做,留着周连海不是更有价值?”
包有鱼看着萧暮雨说道:“别忘了,现在可还有我们。但以我对蕙姐姐的了解,这不是她的行事风格。”
萧暮雨也不去接他的眼神和话语,继续道:“而最不可能的人便是李苑亭,刑部尚书宋熹乃是他一手提拔,周连海虽说是案犯,但毕竟是朝廷大员,如今在他的地界出事,帝师一党必然脱不了干系。”
包有鱼听萧暮雨分析到这,不禁插道:“那人莫非是想拿帝师开刀?”
萧暮雨当即大惊失色,萧暮雨此来京城,心中最忌讳的人便是这李苑亭,此人智计之了得,城府之深沉,手段之雷厉都可谓首屈一指。关键他执政这么多年,萧暮雨竟然从未收集到过任何关于他的不利之事,就好像此人从无污点。一个不犯错又能把事办成之人,就这一点来说就令人害怕。当年自己在石渠学艺时,萧暮雨那师兄自负多智,但提到李苑亭时,都自愧不如。
萧暮雨转念笑道:“这人若真是剑指李苑亭的话,那这出戏就精彩了!”
“那我们现在要怎么办?”汪子敬想知道此刻萧暮雨会有什么部署。
萧暮雨沉吟片刻说道:“暗中查探,明里预防,我担心这事没那么简单!”
只见徐兼山进来禀报道:“殿下、先生,衡阳公主前来拜访。”
萧暮雨与包有鱼心想,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赶紧将公主殿下请进来吧。子敬,去换我那壶‘雨雾茶’来。”
等衡阳公主进来后,汪子敬将茶端上,便退了出去。
只见衡阳公主公孙有蕙笑道:“我到王府去扑了个空,一猜小鱼儿你就在祭酒先生这。”
包有鱼反驳道:“万一我在‘招摇坊’赌钱呢。”
“自打祭酒先生来了之后,你哪天去过赌坊啊?”说完公孙有蕙便以手掩笑。
包有鱼见这位大姐不留情面的拆穿他,饶是他一个八尺男儿也害羞起来。
萧暮雨问道:“想必公主殿下是想拉上恒安王来我这做说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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