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完美无瑕的笑容出现一瞬的凝滞。陆小世子这个早晚喂狗的死纨绔。
皇子周围总是不乏谄媚之辈,在皇子尴尬之时,恰到好处地出声,充当马前卒。
程恬,成王舅家不成器的小子,气恼地替成王出声:“陆世子怎么说话呢?”
“你谁啊,滚一边去。”
成王舅家程家,一门老小没出个人才,只蒙了祖宗荫庇,占了些可有可无的虚职。
陆得乾仗着家世显赫,丝毫不把成家放在眼里。
成王眼神制止程恬,脸上笑容不变,不卑不亢问道:“陆小世子嫌弃的棉麻素色,本王觉得舒适不比绫罗绸缎差,佃户从种棉收棉成衣,每一步都不容易。”
“我哪里嫌弃棉衣?我嫌弃衣服是你的。
桑户从养蚕缫丝成缎,每一步亦不容易。
成王殿下身为大周王爷,穿得这么朴素,显我大周好像多贫苦似的,骄傲个什么劲?”
陆得乾有意与成王过不去,话怎么损人怎么说。
成王暗自后悔就不该多嘴问那么一句。
陆得乾越来越蛮不讲理,他如今被架在这,多吵一句,显得没气度,吃亏按下,又显出懦弱,说不出一句话来。
“棉桑皆为国之重,犹如麦与米。”袁铉起身,向成王点了点头,“皇兄来了。”
滚你妈!白捡的风头!草!成王气得不清,在心中不停咒骂。袁铉这个二刈子,就他妈会在关键时候讨巧卖乖,本王迟早要凌迟了他。
“二弟好久不见。”成王走了过来,亲切地拍拍袁铉的肩,“瘦了。”
袁铉露出若有若无的浅笑:“劳皇兄挂心。”
陆得乾见袁铉给大皇子解了围,气哼哼地坐下。
袁铉心情颇好,看着陆得乾也没觉得他那么烦了。
拽了拽陆得乾的衣袖,安抚道:“我刚吩咐了,让人去陆王府上拿你的衣服,估摸着宴会过半,就能送过来。”
陆得乾被拽了三下,心也咕咚咚重重敲了三次,痒痒麻麻的。
他矜持地点头:“行叭。”
宴会过半,袁铉领陆得乾退了场,去他的寝殿更换衣裳。
“二皇子,多亏本小爷,让你在宴席上好好显了一把。”陆得乾絮絮叨叨地说,“怎么也得谢谢我?”
袁铉问:“你想怎么谢?”
“你教我练武呗。”
上辈子袁铉曾讨伐乱民,武艺高超,被皇上封为小武神。
袁铉皱眉:“骨骼已长死,练武你也不会有大成绩,顶多强身健康,应对三四个流氓。”
练武不是重点,重点是寻着理由紧跟着袁铉,培养感情。
陆得乾小算盘打得贼响。
陆得乾舍了脸面,一路做小伏低。
袁铉被他烦得无法:“玉郑武艺高强,你要不嫌累,每日随他练半个时辰。反正你可随意进出皇宫,旁人说不得半分不是。”
“玉郑!”陆得乾把名字重重吐出,眯着眼笑得异常灿烂,“好啊。”
陆得乾快速换好衣服,宴会后半段直接放了众人鸽子,随袁铉与玉郑来练武场。
“小世子,你没学过武,我们先从基本功开始。”玉郑将袍子系在腰间,摆好马步姿势。
他这几日借助玉家的力量,找到小白马丢尸的地方,忍着恶臭,请了兽医查验,发现马匹没有被下过毒,没有什么异常,并将情况报告给了殿下。
殿下刚对他说,想借教习武艺的机会,从陆得乾那里探听一二。
“玉郑啊,我一直很仰慕剑客。不如,我们先以剑比量几下?”陆得乾笑眯眯地问道,“听说玉郑耍剑十分厉害。”
耍剑?这话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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