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亦不会善罢甘休,寻了个玉郑不在的日子,派人亲自去探。
玉郑挽起袖子,露出纤细的手腕和修长的手指。
他声音有一点点尖细,面对玉郑说话的时候,却出乎意料的温柔:“殿下又没能睡好?您这一睡不好呀,就容易犯头疼。”
她在半年前的一次风寒后,就染了头疼之疾。
睡不好就头疼难忍。玉郑向太医请教了按摩之法,自此后,每次犯头疼,玉郑便会亲自给她按摩,细心又体贴。
想起以往种种,袁铉只觉得险些把脑袋放在了敌人的案板上,当然现在还不能确定。
袁铉稍一侧头,躲过玉郑的触碰。
她冷声道:“无碍。”
玉郑察觉出袁铉的反常,蜷在袖中的双手紧紧握了握,脸上带出几分怒气:“殿下是不是怀疑我暗中射伤了马,故意惹小世子坠马,嫁祸于殿下”
如果不是这样,殿下不会因为他出宫祭奠而如此生气。玉郑知晓殿下不喜与人有肌肤接触,可从来没避讳过自己。
果然呆在自己身边最久,玉郑最了解她。
上一世,袁铉从未想过玉郑背叛的可能,可这一世,袁铉却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性。
她趁机试探道:“我若说是呢?”
玉郑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袁铉:“殿下!您从未怀疑过奴才!”
袁铉不常笑,轻轻一个冷笑,嘴角勾起绝代风华:“那日惊马之时,我身旁只跟了你一人。”
玉郑娃娃脸,眼睛很大,加上声音缘故,好似长不大的少年。
此时他梗着脖子,振振有词,显出几分孩子气的委屈:“殿下,陆小世子从小时起便喜欢找您麻烦。那日,奴才明显看见陆小世子骑马从您身边过时,侧下身,挑着马鞭,想戏弄您。他一时未控制住,让马失了分寸……这与奴才无关。”
“玉郑,你侍奉我有多少年了?”袁铉问道。
“自七岁被殿下收留,已有十一载。”玉郑回。
“很好。那你知晓我的脾气。怀疑了,便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若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我限你十日之内,找出惊马的原因。
果真只是马的原因,那你把这匹马的尸体拉到我面前,替你说话;若是陆小世子的不小心,那你就算跪也要把陆小世子跪来,让陆小世子亲自向我道歉。”
袁铉从怀中掏出一枚翠绿的玉佩,状似九鼎相连,扔给玉郑。
“这是我的信物,见玉佩如见我本人。玉家的势力,你可随意调动。工具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
玉佩刚脱离袁铉,还带有体温的温柔。玉郑瞪大眼珠望着袁铉,清澈地眼眸里写满不可置信。
袁铉出生时,正值冬月,寒风呼啸,大雪铺满了整个京城。
成帝嫌弃天气太过寒冷,未曾在产房外等候。恰好御花园内,成帝种的三颗腊梅全部被厚雪压断。
皇室孩子的名字,向来由国寺大师推衍出合适的文字,形成签条。
皇上在袁家列祖列宗面前,摇掷选出。袁铉正是被抽中了个“铉”字。
夏禹划天下为九州,令九州奉青铜,铸造九鼎。从此,鼎为立国重器,九鼎为国家昌盛一统的象征。
举鼎器具名为“铉”,袁铉一出生,便被大臣们认定为大周后继之主。百官纷纷上奏,请求皇上立袁铉为太子。
成帝看着被压断的三株腊梅,硬生生顶住了压力,迟迟未立,借故砍了几个臣子,这才平息了此次立储的争端,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见袁铉一面。
太后却很是欣喜,亲自赐了九鼎玉佩,作为袁铉的百天宴贺礼。
太后年轻时曾随太/祖征战沙场,所向披靡的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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