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任何解释,直接将殿下派往苦冷的皇陵守陵,向祖宗问罪,替世子祈福。
半月过去了。小世子若还不醒来,殿下不只是守陵那么简单,很有可能会被治罪下狱。
玉玲珑替殿下不值,皇上偏心至此,‘亲儿’的命竟抵不过一个世子。
“地上寒凉,别跪着了。明日若天气晴好,我带玲珑打猎可好?”
袁铉握住玉玲珑的手,扶她起来,见不得她愁眉不展的样子,笑说道:“祸兮福之所倚,远离京城,不一定是件坏事。”
上辈子,袁铉因守陵墓,错过了泰山祭祀,由大皇子成王代父皇祭祀泰山,成王出尽风头,做得太好,反而招了父皇的忌惮。
上辈子,她因心中有怨,守陵墓的半年时间,枯坐于此,勤学苦练,好不无聊。
此生来过,掌握一世之先机,还能失败不成?
袁铉心情突然舒畅,既再活一世,除了揪出叛徒,一步步掌握唾手可得的权利外,亦要畅快本心,潇洒度过。
袁铉安慰好玉玲珑,这才独自睡下。
朦朦胧胧中,听见外面喧闹不断,注定是个不眠夜。
袁铉再次被惊醒,发尾扎起,随意地拢了拢黑袍,撩地的长袍不舍地追逐着白皙的脚踝。
袁铉掀开内帘,赤脚走出,忍着睡眠不足的头疼,闷声问道:“吵闹什么?”
“袁铉,你个大笨犊子,还好没死!”来人声音微微发颤,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洌,恰似清泉石上流,叮咚作响。
袁铉眼眸一缩,低眉,掩下繁杂的情绪。
她走到桌子前,沏茶润了润干燥的嗓子,开口道:”我莫不是梦魇了,身娇肉贵的陆小世子,不应该躺在京城半死不活,怎会来这荒芜的陵寝?“
当日,站在她背后之人,陆小世子也算一个。
袁铉与陆得乾关系并不亲厚,虽从小相识,可陆得乾次次见她总是冷嘲热讽。
袁铉懒得搭理他。之所以会在她身后,只是恰好逼宫之日,陆小世子留宿宫中,侍奉在病危的父皇身旁。
好巧不巧而已。
如此说来,另外三人皆是自己的心腹之臣,陆得乾杀害她的可能性最高。
只是……袁铉抬眼看冻得直哆嗦、狼狈不堪的陆世子……这破玩意,有能耐杀她?
如果她真的死于纨绔无用的陆得乾之手,袁铉宁愿长睡不再醒!
她丢不起这人!
他没死!冲着他皱眉的袁铉!活生生的袁铉!
对哦,重新来过,袁铉自然还是活得好好的,还是那副冰块脸模样。
太好了……
僵硬而冰冷的脸摆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陆得乾扯着喑哑的嗓子,调笑道:“小爷我想作甚就作甚,想来便来。”
“殿下恕罪。小人实在拦不住。”
把守的士兵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不过是皇陵里普普通通的一名守陵士兵。前些日子,好几年不来一次的皇家,派下来一位仙人长相的二皇子殿下。
只携了皇妃,带了几名侍卫,这一看便是被皇上厌弃的。可即便这样,他们这些小小士兵亦不敢拿乔,好生伺候着。
不过半月,又来了这么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公子,手中拿的是可以随意出入皇宫的大内招牌。
谁敢拦,就用鞭子抽谁,好不刁蛮任性。
这两位一撞上,一位说另一位‘你没死啊’,另一个回道‘你个半死不活’……
小士兵心里害怕,这是什么仇什么怨,不能在京城解决,非跑到百里开外的坟头堆里呛声?
“无碍,你退下吧。”
袁铉摆摆手,黑袍随着动作散落大半,露出玲珑削瘦的锁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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