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第二章(第1/4页)  非君不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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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我未能从她口中获知零星半点的信息,只是后来两年后回到乡下偶然听说书先生眉飞色舞的讲起,这故事有几分真几分假我毫不在意,只是在意于相隔经年还能听到关于她的传奇,以至于在日落月升的黄昏,年轻的说书先生即将收摊离开时,我固执的拦住他,一定要他再讲一次那些我未能参与过的她的故事。

    我今生听不腻她的名字、她的故事,往事如同轻烟转眼就在不可触及的记忆里消散,我从不提起我曾经陪伴过那样一个美丽的传奇女子,但我却一遍遍的将放在心底的她重新找出来细细回想,我需要有人一次次的提起关于她的话题,我害怕时间会将记忆冲淡,我害怕我在意的终究有一天会再也无法想起,所以我最终选择嫁给那个年轻风趣的说书先生,每一晚入睡前他都会在灯下侃侃而谈,而我抿唇不语,思绪却早已远远的回想我人生中难熬辗转的那一晚。

    那晚她双眼微湿,褪下那一身湿润的红裙赤身钻进了被子里,我恐惧忧虑得难以入眠,而她却拉着我躺在身侧后不久便沉沉睡去。

    我不是她,所以我不能理解我那句近乎怜爱的关心于她究竟有何种意义,我也不知此后经年她仍旧念念不忘与我初见的那一天,还有此次深夜里我的这一句关心的话语。

    我在被子下缓缓移动右手,轻触她覆于被下的滑腻的手臂,在这个即将波涛汹涌的夜里我躺在她的身侧获取片刻安宁,却忽然听见她梦中呓语,电光石火间我只听清两个字。

    逾白。恰如一道惊雷,在我耳边自无边的记忆里猛然响起。

    江逾白,正是那个春初刑场处决的犯人。

    我多想仰天大笑,终于明白了连月来她清冷不明人事的孤傲和那破釜沉舟的决绝,在那人人头落地的那一瞬起,她恐怕早已决定抛弃自己的生命,这一身如同行尸走肉般的皮囊只是为他复仇的工具,她已带着必死的决心,而我,恐怕今生亦只能飘蓬一聚。

    我知道了,她不会再属于任何人,因为有人早就将她去爱的能力尽数销毁。她成为了一个躯壳,可还是那般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我沉于梦中,却意外的梦见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闹哄哄的街市上我被迫跪倒在街市如同牲口,任由来来去去的所有人对我指指点点,极度的贫穷让我此刻受尽屈辱,重病的母亲,无能为力的父亲都决定我此刻跪在这里的命运,我茫然于自己的不堪的未来,我恐惧于此刻所有人嘲弄恶意的目光,他们如同地狱里的青面獠牙,只想找一个合适的时机吮干我的鲜血。我恐惧得多想悲痛的嚎啕大哭,但我还是竭力忍耐保持着最后一丝镇定,眼底如同潮汐暗涌,悄悄的还是湿了眼眶。

    而她,她却忽然破开人群,朝我缓步走来,我朦胧的泪眼看不清她的样子,却记得她用一双修长白皙的双手将我从冷硬的地上拉起,我不知她扔给我父亲的那包银子究竟有多少,我只知道在那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之后,我与我的家庭将要彻底隔绝,我用我的身体为他们解决这一次的危难,而从今以后……从今以后我将与他们断绝最后那一丝的联系。

    我还记得那天她漫不经心一般的话语:

    “我还缺个丫头,就你来吧!”

    宛如天神降临为我指点以后的人生。

    我再次醒过来时已是晨曦初现,光线自窗棂洒入,微末的尘埃在空气中飞舞,周遭的环境令我以为仍在梦中。

    我不知她先我多久起身,另一身瑰色的衫子此刻正紧贴在她的身上,察觉到我的清醒,她转过头来,以一种明媚轻快的语调问我:

    “好看吗?”

    我耳边“轰隆”作响,撑在床畔怔愣之时她轻绾长发,一支凤钗被她轻轻推入发间,环佩叮当。

    在门外的震天的撞击声猛然持续的响起时,她回身抿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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