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了毒的刀子。
“走啊,裴潜,带路。”林小景平常没有关注过裴潜,但想起他今天举动,吃饭时如同饿虎扑食,不仅是他,连他的贴身小厮阿杜也是如此,看来其中绝对有猫腻。
在那样要命的神色警告下,裴潜错开视线,他抬起脚步走了一步,裴壬就气急败坏咒道:“你这没心肝的东西,我裴府何时怠慢了你,你竟然在外如此造谣!”
裴潜顿步,没有怠慢他,却活生生逼死了世上第一个爱他的母亲,他眼里有泪,看向裴壬这对男女时却锋利无比。
姬红珠被噎了一下,不过只是须臾,又不积德骂他:“真是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亏老爷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
“闭嘴!”两道清脆的女声异口同声,陆棠棣和林小景看不下去了。
破败萧瑟的偏院里,三三两两的杂草已经有半个人高了,院子年久失修,窗户破了几洞,只堪堪用七七八八的纸打补丁挡住风口,门框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被岁月和风月腐蚀得只剩下裸木色。
气势汹汹的苏临矶突然像被人抽干了力气,他犹豫地推开木门,木门吱吱呀呀地打开,一阵寒气扑面而来。
里面有什么?
一张床,床脚已经断掉,堪堪用木头垫着,一张小小的桌子,只有一个破了嘴的壶,旁边放着一只被燃尽的蜡烛。
这哪里是一个公子哥的卧室。陆棠棣突然很心疼这个平常不出大气的裴潜,他身上的衣服还是好的,原来在不为人知的地方度日如年。
“明平,你?”想说什么呢?原来这些年,你是这样过来的,陆棠棣突然哽了一下。
不知金玉贵的林小景哪里见过这样的摆设,何况裴潜好说歹说是官员之子,她没吃过这种苦,可能想到这种苦多让人煎熬,她义愤填膺,“我一定帮你讨回公道!”
“你?”陆白杨拍了拍裴潜的肩膀,“你要怎么帮他?去找你的郡主母亲,公爵父亲?”
可恶的陆白杨,林小景磨着牙,但现在的情景让她不想斗嘴。
“由此可见,明平会得胃病完全是因为……”孔庭竹说,语气里夹杂着一抹忧伤。
裴潜强装乐观,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好,最起码有人为他伸张正义了,他已经很满足也很感谢大家了,“诸位,没关系,我现在已经回到了家,天色晚了,大家还是乘早回去,免得让家人担心。”
懂事的孩子经历了太多这人世间的不公,所以他们不想给别人添麻烦。
陆棠棣带头道:“明平,这个时候我们更不能回去,事情要是没解决,我们一走,指不定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怎么对付?狠狠打一顿,关在柴房里与鼠蚁为伴,日后吃剩饭剩菜,连畜生都不吃的剩饭剩菜,想起这些不公的待遇,裴潜内心毫无波澜。
“阿姐说的是,明平,你不要怕,我们给你撑腰。”陆白杨义薄云天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认真的陆白杨突然加分,林小景挺了挺胸,跟着加一:“裴潜,你放心,你爹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今天事情不解决我们就不回去。”
陆白杨偏头看了大小姐一眼,微微一笑。
“既然已经说定了,还站着干什么,等着事情自己解决?”苏临矶面无表情地扭头出去,众人跟了出去。
大堂内,裴壬正来回踱步,急的冒汗,倒是姬红珠一副身处事外的姿态,嘴里还在吃着精细果子,完全不着急。
“都怪你,不让他上桌吃饭,还让他住偏院,现在捅出大篓子了,你说怎么办?”急的肥脸酡红的裴壬气不过,一把夺下她手里的精细果子,“吃吃吃,你就知道吃!”气的一把丢掉果子。
姬红珠不高兴了,她哼了一声,一副不关己的语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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