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天已经热的厉害,城郊路上的行人很少,来往之间不过只有几个农户在默默赶路。
李清越独自一人背着行礼骑马离京,望着天上的太阳,李清越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又要风餐露宿的“逃亡”了。
卓立白和李清越是两天后在一个官道口遇见的,卓立白车队的马车太大,陷在了一旁的坑里。
李清越骑马笑得开心,居高临下的瞧向了卓立白,“啧啧,果然啊!装逼遭天谴。”
“是吗?”卓立白坐在马车里,撑着下巴从车窗看向了李清越,“李小姐,就怕你没有能装的机会。”
“世子,你就别管我了,经此一事,以后长点心吧!”
卓立白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手里还拿着个酒杯,“李清越,你还是别□□的心了,你离家已经两天了,用不了多久李大人派来寻你的人怕是就要把你揪回去了。”
李清越眉间微微一蹙,她这两日为了躲李家的人,一直在走山路,若不是为了改变路线她才不会来官道,只是,怎么快就追来了吗?
卓立白饮尽了杯中酒,未散的酒香萦绕在了他的鼻尖,“你要是愿意的话,本世子倒是愿意带你一程,有我的车队做掩,哪怕你们李家人寻过来,你也不会被发现的。”
李清越疑惑的看着卓立白,眼神中还带上了些警惕之意,“你为什么要帮我,你最不是最讨厌我了,见我要被捉回去,你不是应该满是幸灾乐祸吗?”
“你在天牢给我的东西我看过了,上边的证词合理到天衣无缝,你很聪明,只是你那样做太危险了。”
李清越听着卓立白答非所问的答案,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了?
“上车吧!再耽搁下去你可真就要被绑回京城了,大中午的,待在太阳底下,你不嫌热啊!”
李清越盯着卓立白看了许久,最后像是默认了这个建议,她把行李从车窗里扔了进去,白驹牵过了缰绳,看着李清越上了卓立白的马车。
卓立白把李清越的行李放到了一边,那并不重的手感让卓立白起了猜疑,“带这么少的行李,你是要去南阳吗?”
“不是,我准备去颍川。”李清越找了个位置,悠闲地坐了下来。
卓立白坐的马车是经过改造的,看起来虽比其他的马车小,但却是五脏俱全,豪华过度,苏泽曾说过,出门在外若有上这么一辆车可真就是吃喝玩乐都不愁了。
卓立白给车外的白驹使了个眼色,随即又像是漫不经心地开口,“那你不应该走这条路的,太远了。”
“声东击西,我到南阳就北上去颍川,可若按我父亲的想法,他一定会觉得我下江南了。”
“小聪明。”卓立白轻笑了一下,还好提前派人盯着她了,不然他也真得以为她下江南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离京了,不多养几天身子骨吗?”
“中毒而已,又不是伤筋动骨。”卓立白扔给了李清越一个坐垫,马车已经重新开始行驶,后面有段路不太平稳,怕是要颠簸的厉害。
“正是因为中毒动了身体根本才更应该好好养几天,而且跑这么快,你就不怕陛下觉得你和他生疏了吗?”
“那你呢?失血这么严重,怎么不多养几天。”卓立白看着李清越并不红润的脸色,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狠狠扎了一下,各种盘算在心底随之而来,得给她好好补补。
李清越白了卓立白一眼,“等不及了,再不跑就要拜你的名声不得清净了。”
卓立白无奈地耸了耸肩,一副妖孽气随之扑面而来,“谁让我这么优秀的。”
李清越无语了,这世上还有比卓立白更不要脸的人吗?
不过显然,李清越还是高估了自己对卓立白脑回路的理解,等她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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