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漠原的居所大的过分。
“你是打死了房地产商抢地皮么?”道千藏进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震惊的疑问,而后深吸了一口气,表情严肃地回想自己琅环宠物医院的占地面积,并和郎漠原的居所进行对比。
琅环阁在二线的景宁城,这里在一线中心的华夏城。
一只卷毛蘑菇蹲在墙角,神情幽怨地用手指头在地上扣蚂蚁,嘴里嘀嘀咕咕。
“万恶的资本主义……”
郎漠原:“???”
这头狼的审美偏向复古风和清雅格调,以前建造初代琅环阁的时候就选了环岛中心,清风拂过湖面时,芦苇与水波荡漾,粼粼波光与翠竹清香相映成趣,竹阁内的瓷瓶里插.着香花,琴棋书画样样俱全。
现在也是一样。
只不过……
道千藏指着满满当当的兵器架,认认真真地发问:“狗哥,你是要成立地方武装么?有没有把华夏城zf机关放在眼里?”
郎漠原嘴角抽了抽:“那些皆是孤多年来四处搜集的法器,总在储物空间不见天日,如今让它们松快松快罢了。”
道千藏作挥舞手绢状。
她差不多懂了,郎漠原的法器就和先知的AJ、梅馨的口红,以及她的手办一样,永远都缺一件。
总量越多越好。
道千藏从小到大都有好奇心,一进来之后左看看右看看,满脑子都是看到新奇物什时的震惊和“卧槽”,郎漠原淡定地在她身前带路,顺便为她介绍。
跟导游似的。
“我一直觉得自己虽然不是什么首富,但也算小有资产,还没在阿堵物上怂过。”
道千藏走得脚都酸了,总算来到了会客正厅,稍显拘谨地在黄花梨木椅上坐了下来,叹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谢谢二哈兄给我上了一课……”
郎漠原狗脸懵逼。
他干啥了?
“不必客气。”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啥,但顺毛总是没错的。
郎漠原对付卷毛怪倒是颇为自得。
会客厅的东面开了一扇落地窗,对面正巧是一片竹林,郎漠原肯定对它们施了咒,不然不可能寒冬腊月还有翠竹繁茂的景色。
落地窗前置了一张矮木桌,一把琴正安然地摆在上面。
道千藏愣了愣,自顾自地慢慢走了过去,本想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一下,却还是先回头看了一眼郎漠原,问:“可以么?”
郎漠原眸光温柔:“自然,那本便是你的东西。”
道千藏的手指轻轻地点在了琴弦上,柔软的指腹被紧绷的琴弦压出了一道浅浅的印子,微痛。
九羽琴。
琴身是鬼车的脊骨(注),又以东海蛟龙的龙筋——映月丝作弦,青鸾羽点缀,是天下第一的琴类法器,凡九羽琴声一出,方圆十里内的妖魔必然神魂俱裂。
道千藏记得,她所有的法器中,尚陵君当年最在意这把琴。
“这便是韶……师母的法器么?”
尚陵君小心翼翼地问,手指将碰未碰地拂过九羽的琴面,带着些许珍重和敬畏,然而眼中更多的是些明灭难辨的光。
月韶千倒是没什么反应,只随口应了一声,好奇地逗弄着怀里咿呀摆手的小丫头薛隐,倒是正在给一大一小两个祖宗洗衣服的云随暮身形一顿,不着痕迹地瞥了他一眼。
“看你这架势,是很喜欢九羽么?”月韶千笑吟吟地抬头问他,冲云随暮的方向努了努嘴,随口说“我也喜欢,毕竟是狗贼花了心思送的,和那些俗气的金银玉翠不一样。”
云随暮笑得活像一条傻狗,难得听夫人夸他一回。
尚陵君登时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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