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吧,他在闹市中救过我呢……”
谢桑榆想了想:“不过他那么有钱,估计我会忍不住想办法宰他一笔。”
奸商本性,便是通过手段从别人口袋里拿银子。
“嗯,你走吧。”白衣山神一挥袍袖。
说着让她走,自己倒先行消失了。
谢桑榆对着空空如也的银杏树摇摇头,转身下山。
临近中午,徐雪娘和杜大婶回来了,还推着车买回很多菜。
“中午请杜大婶好好吃一顿!”
徐雪娘面带喜色,看来这房子是成了。
果然,她进屋就拿出一张纸来,小心翼翼地摊开。
租借不是买卖,没什么文书的,这个是杜大婶出面做中间人,请了先生誊写的。
算是一份证据,于房主和租客双方都是保障。
谢桑榆瞄了两眼,大意就是某年某月某日,某某把房子借出给谁使用,每月费用几何等等。
跟现代的出租屋合同,有异曲同工之妙。
杜大婶拒绝了徐雪娘请客的邀约。
“别来,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我平日里过来送竹签,总给我塞一串子,换成铜板可不少呢!”
“瞧你说的,这怎么能一样呢?”徐雪娘摇摇头。
“雪娘听我一句,”杜大婶按住她:“你们下午要搬家,又得把串串准备好,可没多少时间。”
她这一提醒,还真是……
杜大婶好说歹说的,让徐雪娘别大费周章感谢了。
“我每天要给你送竹签,我占便宜的机会还少么?”
这话把徐雪娘逗笑了,“婶子就是好心,全替我考虑好了。”
“替你考虑,不也是替我考虑?”
杜大婶笑着一抬下巴:“你们生意红火,能想着给我沾一分光,我这心里可高兴了。”
两人相谈甚欢,达成共识,今天先不请客了。
送走杜大婶,徐雪娘回过身来,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她成功租下房子,手里握有孙大福家里锁扣的钥匙。
每个月的租金是一百五十文钱,对比城里便宜一半以上。
当然,地理位置不同,房屋新旧差异,没有可比性。
总而言之,这个价位在徐雪娘能够接受范围之内。
虽然她一想到两个月租金就能买一辆崭新的、上好的板车,心里就难受。
但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道理还是懂的。
先去栏栅小院里把卫生打扫一遍,娘三个再一趟趟地搬东西过去。
这动静前不久才有过,那时候他们从谢家搬出来,物品少得可怜。
现在就不同了,一甩寒酸气,推着崭新的板车,一趟趟运输。
像是徐雪娘采购的新棉被新布匹,日常添置的零碎物件、几个大炉子几口大矮缸。
赶着鸡鸭扎堆过,最后满满一车子食材。
这趟搬家,把村里人看得眼花缭乱。
村子本就巴掌大,稍一走动人们就知道了。
何况今日雨天,农户们不下地不外出,一个个闲着呢。
他们早就知道徐雪娘带着俩孩子在做吃食,有几户走得近的跟他们买过,都传遍了。
原本部分人存有疑心,不相信一个懦弱的寡妇有这能耐。
甚至暗地里酸溜溜的自行脑补,说徐雪娘带着谢桑榆进城一趟就有大把铜板收入。
寡妇带着大姑娘,不知什么见不得人的营生……
今天可好,亲眼见着人搬家了。
那些买卖要用的家伙,一件不少。
炉子炭火陶缸,还有几大捆削好的长竹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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