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老大一家折腾了。
院落虽小,却是五脏俱全,有好几个屋子。
徐雪娘带着孩子们占用一间,其他人就没那么挤了。
这待遇是完全不同的,比如说现在才出房门的谢郁堂。
“三天两头,鸡飞狗跳!”
他满脸不悦:“知不知道我温书需要安静?”
一句话,老太太也不追着人上蹿下跳了。
扔掉棍子道:“都怪这个鬼丫头,午饭不准她吃了!”
谢郁堂是谢家长孙,又是个读书人,在这个家里被捧着长大的。
徐雪娘怀孕晚,二叔家的媳妇后来居上,生的一儿一女。
大儿十五岁,小女十四岁,都比谢桑榆这对双胞胎年长。
“我不能不吃饭。”谢桑榆严肃的看着老太太。
“住口,”谢郁堂板起脸,抬着下巴道:“你做出这等辱没门楣之事,还有脸站着说话?”
辱没门楣?
谢桑榆饿得手脚发软,往石墩上一坐:“那我就不站吧,说,凭什么不让我吃饭?”
什么有脸没脸的,她懒得计较。
原主寻死,她无法解释。
其它先不说,总得把这顿饭给争取回来。
别等下她还没琢磨透山神,就半路歇菜了。
“你!”谢郁堂一甩衣袖,似乎被气着了,“女子当以娴静温顺为重,你像什么样子!”
老太太觉着,这丫头是特意来讨债的,“敢跟着狐仙去,越发没脸没皮了!”
她带着皱纹的眼角向上挑,瞧着凶狠极了。
谢桑榆皱皱眉,若真的有神,这样刻薄的老太婆怎么没人管管?
这时,姗姗来迟的谢桑兰来了。
她穿着红色春衫,笑容明媚:“妹妹又惹祖母生气啦?”
谢桑兰和谢桑榆的区别是,她可以甜甜的叫祖母。
而谢桑榆只能叫老太太。
“堂哥堂姐好清闲,每天不用割猪草挖野菜,还有饭吃,老太太未免太过偏心。”
谢桑榆呕得要死,这都什么破事给她撞上了。
“桑榆,别说了。”徐雪娘赶紧拉过她。
“为什么不能说,你听到老太太不让我吃饭了么?”谢桑榆撇开她。
殊不知人善被人欺,徐雪娘这么多年累死累活的,讨不着半个好。
老太太冷笑一声:“你跟他们比?自己几斤几两能掂得清吗?”
“妹妹见过狐仙之后不一样了呢~”
谢桑兰掩嘴笑了笑:“我看精神头好的很,今日不必躺床上了。”
“不知廉耻的鬼丫头,成天想着赖死装病!”老太太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与嫌弃。
从来没想过,如果是真的渴望亲情的小姑娘,听到这话会是什么滋味。
谢桑榆的视线,扫过谢郁堂和谢桑兰兄妹俩,一个念书考科举,一个绣花寻婆家。
真替原主不值,就这些人,把她逼得寻短见了。
“扯那么多做什么,不是在说吃饭的事么。”谢桑榆双手环臂:
“我饭后自会继续做事,反倒是哥哥姐姐,准备帮家里干什么呢?”
这一点,从来没有人提出来过。
老二家的孩子游手好闲,徐雪娘敢怒不敢言。
“这是何意?”谢郁堂冷下脸来,一甩袖摆:“真是不知所谓!”
“我郁堂将来是有大出息的人,天生不干活就有饭吃,”老太太连忙上前哄人,“她们这下等命格羡慕不来的!”
谢桑兰嘴里轻哼哼:“妹妹被退亲了,迁怒人家做什么,跟我计较这些个。”
“经历过生死,很多事自然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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