仵作来时,因见是郡长一家,不免掉了几滴泪。诊断时,一边叹气一边道:“郡长咽喉处有红硬之态,看来是熏气所致,郡长夫人则是被梁柱砸死,没什么差池,便是这场火了。”
苏若品暗自吁出口气,面上却一副哀伤之态,见王璃儿于一旁哭得可怜,也悉心安慰着,真像个温文尔雅的有情郎。
后来了几位从隔壁郡上赶来的官差,前后检查了屋子内外,当下怀疑是有人暗害。
苏若品心里有些紧张,但始终未显怯色,很快,被打头一位大人手下的门客唤去问话。苏若品面相寡淡,刻意将一切说的风平浪静:“我半夜起身去茅厕,走时没注意到什么,刚巧白日,可能是吃了苦瓜的原因,肚子有些疼,在茅厕那边待了许久,回来时,便见起火了,没想到…还是那苦瓜救了我一命。”
那门客一袭白衣,容貌比苏若品还要俊俏上两三分,一头墨色黑发衬着琥珀色瞳仁,启唇时,竟有些娇美女子的撩人:“苦瓜?真的么?”
苏若品抬眼,目色没半分波动:“大人不信?”
门客摇摇手,与苏若品坦诚道:“苏大人不用与我唤‘大人’,在下东方晨,不过是梁大人手下一门客,苏大人唤我名字便好。”
“哦……”苏若品这时想到,那位梁大人根本不屑审问自己,竟令一个门客来此,多少有些气闷,转念,仍与东方晨笑道:“我明白了,不过,你对苦瓜,有什么问题?”
东方晨将折扇扣入手心,掂量道:“苏大人是吃苦瓜便会泻肚还是如何?能与在下解释一下么?”
苏若品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喜欢挑刺的。好在自己早做了打算,与东方晨应时,话也是早早打好腹稿的:“当然可以,我是自小便不习惯吃苦瓜的,不过继母曾与我说过,苦瓜对身体好,因此每每遇上,我都强迫自己吃上几口。可这一回,许是太久没吃的原因,肚子难过的厉害,便去了茅厕……”
东方晨复自顾自重复道:“茅厕……”一边说,一边用扇子轻敲下巴,模样格外古怪:“苏大人可还记得,自己去的是哪个茅厕?可有遇上什么人?”
苏若品将一切记得清清,便是等着,会有人来问:“没记错的话,该是中间那一个,周围没什么人,那一夜,我觉着一切都很安静,也是不怎,怎么就出了这种事……”
东方晨又咬文嚼字地重复道:“中间那一个…恩…那么苏大人可能记清,当时是什么时辰?”
苏若品简单回想一番:“当时似乎,刚敲过三更。”
东方晨点了点头,忽而一笑:“这么说,虽然苏大人身边没什么人能证明,但这时间倒真是对得上。毕竟这出事时,是在夜里,就连王小姐和家中公子,都不得找到人来证明,自己当时处于房中。苏大人这番话,也是无妨。”
苏若品这时终忍不住,与其反问:“阁下这么说,便是觉得,我有放火的嫌疑?”
东方晨摆摆手,与苏若品轻笑道:“苏大人莫要怪罪,在下只求梁大人让我来审讯你一个,便是觉得,这放火的人,一定是你!”
苏若品眼色立变,起身时,格外厉害地拍了下桌子:“你什么意思?”
东方晨跟着起身,与苏若品梳理道:“苏大人你不要急,听我说好了,这事呢,确实没什么证据的,但随便审问几个下人,再加上对苏大人你自己,与王小姐的事了解下来,便很轻易能明白了。”
话及此,东方晨撤身到一旁,将门窗关严,才与苏若品继续道:“你是寒门中人,这官职来的不易,便是王小姐帮你讨来的,听下人说,你与王小姐的好事将近,这几日呢,便特意来此小住,来时什么东西也没准备,孑然一身似的,本是个号称清正廉明的官,却这样丢下了谯县的事,来与王小姐相处,偏偏这么巧,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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