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青微怔,这难道就是一个父亲应有的态度?女儿失踪一天一夜,他不闻不问,见到女儿归来,却要这般厉声责备?
“跪?哼哼,老陆,你开玩笑。我肖青青活那么大,也只跪过寺庙里的如来佛祖。更何况人家还是面带慈祥地看着我呢。就你这张臭脸,要我跪?做梦!”肖青青在心中将他讽刺一番,面上却极度坦然言道:“父亲,女儿何错之有?”
此时,便轮到自己那风韵犹存的嫡母开口说话了。那嫡母的细唇上,抹着鲜红的胭脂。衬得她风流妖娆,却亦有一分不可名状的尖酸刻薄。
“你这夜不归宿的,究竟是去了哪里?你父亲可担心着你呢,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一整夜未归家。若传出去,岂不是坏了陆家的名声!”
肖青青看了柳氏一眼,刚要说话。而陆惠却毫不留情地打断了:“快说,你究竟去了哪里?这般夜不归宿,你让我陆家家风何存?!”
听他如此冤枉且迁怒自己,肖青青恨不能上去打这糟老头子两拳头,踢这糟老头子两脚。但她最终还是忍住了,只耐着性子:“父亲且听女儿解释,女儿昨日下午去街上游玩,结果却遭人暗算。后来才知道暗算女儿的人乃是人贩子,好在他们松懈,没将绳子的结打捞。趁着他们睡去,女儿便拼劲全力跑了出来,这才回道家中。”肖青青将事实略做修改,并没有将青楼那段告诉陆惠。毕竟这相府家风严谨,自己在家里本就不受待见,若再与青楼一流扯上什么关系。难保就算不是自己的过错,陆惠也会为了家族颜面而做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事。
陆惠听完一愣,脸色稍稍缓和了下,又莫名多了分尴尬。这样一来,倒成了自己不是。
“哦,原来如此。”陆惠的语气除去了之前厉色,但听起来仍毫无一丝关怀之意。
肖青青低了低头:“女儿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你所述的可都是事实?可别拿假话蒙混父亲!”不知为何,陆月瑶却忽然插话进来。
陆月瑶说这话,让肖青青心中一亮。
陆月瑶向来针对自己,若她想激起父亲的疑心,诬陷自己说谎话欺骗父亲,这一点不奇怪。只是,事实二字从她嘴里脱口而出的时候,却让肖青青变得十分敏锐。
在前一世的今日,虽自己也同样是上街游玩,但却并无被拐卖的这出。莫非……
肖青青不由向陆月瑶看去。
“姐姐此话何意,莫非姐姐知晓实情?那还请姐姐一一述来,同妹妹当场对质。”肖青青一想到她前世是如何欺辱陆月白的,心中烧起那无名火。
陆月瑶一怔,端放在膝盖上的手紧捏了下裙衫,竟有些不自然地反驳:“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昨日自是规规矩矩地待在闺房里,怎么知道你的动向?”
这时,陆惠打岔道:“好了好了,都别争了。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肖青青也不想和这晦气的三宝再共处一室,便道了万福。
“女儿告退。”
肖青青缓缓走出厅堂。此时,她想起了陆月白的生母白氏,她因病早逝,生前也算是看尽了炎凉。肖青青不免心寒,陆惠既不能善待白氏母女,又何苦纳妾生女?跨出门槛,肖青青望着头顶那轮皓白的满月,眼中闪过一丝坚毅的光芒。
从今往后,我便是陆月白。
陆月白走在长廊里,绸裙沙沙作响,脚步带着疾风。
她恨不能将陆惠骂个千遍万遍。
“这是个什么父亲。女儿失踪一天一夜,好不容易回来了,居然还使脸子!像这种父亲,若往后需要我养老,最多花点钱扔养老院里。想要精神赡养,做梦!”
陆月白骂骂咧咧,却不想一个拐弯。自己那高贵的姐姐陆月瑶从旁杀了出来,将陆月白一拦,然后当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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