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残渣混着血沿着犬族兽人的头顶淌下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却不敢给自己作任何辩解。犬族曾是受到萨莫尔皇帝器重的种族,在帝都也拥有一块立足之地,然而近百年来他们的地位越来越低下,和狼人相近的外形却弱得多的力量,以及容易驱使的个性使他们只能为元老家族豢养,但除了生存,他们得不到其他东西,而很多时候,他们连生存都未必能得到保证。
阿比尔德暴躁地在帐篷里走了几圈,“撒谢尔那群,那群亵渎者到底去了哪里!”
“至少五千人分了四个方向去追捕这些狼人和人类,至今还没有他们确切的行踪,”坐在一旁的豹族元老说,“是我们的人太无能还是他们太会躲藏?”
“我让鹰人出手,他们居然拒绝!”阿比尔德恼怒地说。
“鹰人不会插手这些事,他们只听兽皇的命令,然而兽皇他居然……”豹族元老叹息着说。
“就算他年纪大了,但殿上至少有一百个侍卫,都是以一当百的勇士,结果还是连——”
“阿比尔德!”
在豹族元老厉声警示下,恼怒的狮族元老才把那个不能说的字眼咽下去,转头瞪下仍然战战兢兢趴在地上的犬族族长,他一脚踹了过去,“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给我滚出去!”犬族族长捂着胸口滚出了帐篷,阿比尔德转头看向豹族元老,“接下来怎么办?兽皇‘重伤在床’,我们不能把时间都浪费在那群叛逆身上,重要的是新任兽皇必须在一个月之内决定!”
“人选勉强有一个,但没有‘那个’,觐见典礼如何能过去?”豹族元老说。
阿比尔德又在帐篷里团团转起了圈,豹族元老把原本就痛的头转过去,不让他继续折磨自己,然后狮族元老终于停了下来,他压低声音说:“无论那是谁留下的东西,也不过是一把剑而已。”
豹族元老本能地反驳,“什么只是,那可是萨莫尔陛下留下的……等等!你的意思难道是——”
“除了常年在兽皇宫里的人,有几个人能见到‘它’?连我们在这几十年里见得最多的也只是‘它’的鞘!”阿比尔德仍然低声说,“兽皇对帝国来说是不可或缺的,绝对不能让撒谢尔那个侮辱了元老院,破坏了神圣的决斗,还残害了现任兽皇的逆贼踏上那个位置,这是元老院的职责!”
豹族元老沉默了一会。
“难道我们要让帝国丢脸吗,拉塞尔达有的可不仅仅是兽人!”阿比尔德加强语气说道。
“我明白,但元老院有六个家族,你能说服几个?”豹族元老问。
“除了鹰族。”阿比尔德用笃定的口吻说。
“还有一个问题,”豹族元老仍然愁眉不展,“无论里还是外,‘那个’都是两百多年前的巅峰时代的造物,不要说拉塞尔达,这个世界恐怕没有一个地方能做出相似的替代品。”
“只要看起来像就可以了。”阿比尔德冷冷地说,“我会把它交给那个红毛的人类商人处理,他必须帮我做到这件事。”
“你说人类?”
“没错。”阿比尔德说,“只要他想或者离开帝都。”
关于这一点,红发商人有不同的看法,不过他完全没有必要告知这些脑袋已经变得有点不清楚的兽人。决战日发生的变故让绝大多数的异域商人像受惊的鸟群一样纷纷离开帝都,作为其中相当醒目的一个,科尔森的院子里至今还没有任何动静,这可以说和围在外面的兽人士兵有点关系,却不是根本原因。
房间里点亮了油灯,科尔森坐在桌旁,桌面上放着一个大肚长颈的黑色瓶子,一头柔顺的亚麻色长发的侍女将匕首的刀尖刺入瓶口的木塞,啵一声打开之后,丰富细腻的泡沫从瓶口冉冉冒出。粉色的酒液被倒入手感细腻的玻璃杯,科尔森端起一杯,向对面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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