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足够了。
精灵怔了怔,他从来没听说过这种武器,这些东西看起来分量不轻,不过对大部分由遗族人组成的预备队来说这也许不算沉重。
墨拉维亚看向精灵,“你也要去?”
“我在这里的身份是一个医师。”路德维斯微笑道。墨拉维亚在哪,他就必须在哪,这是他的责任,虽然他不会阻止和妨碍这位龙族王者的任何行动。
明亮的阳光照在连绵的帐篷上,不断有成队的骑兵,弓手和持刀勇士从营帐间的小道跑过,在各级百夫长和千夫长的呼喝声中,这些战士如溪流汇聚向远处的阵地。塔克拉靠在木柱上侧头听着帐外那些像踩在人的神经上一样的声响——至少他已经知道神经是什么东西了,还把这玩意从生物身上亲手挑出来过。这是他第一次参与上规模的正式战事,不是部落间的争端,和跟野兽搏斗更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但他脸上见不到一点紧张的表情。
细细的电流声滋滋不断,伯斯一身银光闪闪的全身铠,头盔夹在腋下,看着调试电台的遗族人,他问道:“还是没有‘信号’吗?”
“没有,伯斯千夫长。”
“那就停止吧。”伯斯说。三天前他们就不能再联系上族长等人,不过这种情况是族长行动前已有预料的,伯斯只能期望他们一切安好。没有了他的引导者,他要面对的,是被交给他的战场。
阵前主帐内,阿奎那族长和两族的千夫长百夫长们围在一个沙盘前,看着远东术师派来的人将代表虎族战士阵列的草茎一根根插到沙盘上,在这个连一张简易地图都极为珍贵的年代,那些黑头发的陌生人类居然在区区两天时间里就做出来这种东西,技艺如何还是其次,这种观察战场的手段实在是他们想象不到的。
所有或明显或隐藏的偏见歧视都在这几天消失无踪,同样是在这些人类的协助下,他们对敌人的具体成员,数量,武器和主将情况都有了相当程度的掌握,虽然在那遥远的过去曾有一句话流传到这些还未形成国家的部落中,这却是兽人们第一次知道什么叫“了解对手像了解自己一样”,至于能否“不管战斗多少次都能得到胜利”,就要看实战了。
常用的战术也不过那几个,现在再商讨已经没有意义,各人看着沙盘上的景象,不管那阴云般笼罩在头顶的虎族后续部队,他们现在能想的只有如何胜利。
唯有胜利。
一个高壮异常的身影从帐外走进来,伯斯环视一圈,“时间已到,诸位。”帐内众兽人纷纷起立。
“出阵!”
用赭石染成的旗帜高高飘荡在战场上方,临时搭起的祭台上,撒谢尔和赫克尔的萨满已经摆好了祭品,伯斯大步走过来,他身后两个狼族百夫长一人推着一个仍旧挣扎不休的虎人跟在他身后。伯斯走到祭台前,两名百夫长将俘虏往祭台牲礼中间使劲按了下去。
“兽神在上!天地可见!我撒谢尔与赫克尔摒弃前嫌,共御外辱,同进同退,不斩外敌,誓死不还!”
伯斯在祭台上誓词,随即到阿奎那族长上前,将同样的话重复了一遍之后,两族萨满又念了一遍他们自己也未必懂的祷词,然后狼人狐族两名赤膊的勇士一左一右上前,高举长剑,向下一斩。
“什么时候才能开打?”塔克拉不耐地问。
牛羊嘶鸣着倒地,两个大头也咕噜噜滚到土面,热血喷溅一地。
范天澜看着远处的虎族阵前,注视着那边和此地相似的场面,和狼人们的祭旗仪式比起来,虎人萨满的手法更激烈,他用手将心脏从狼人的胸腔里拽了出来。
淋漓的鲜血被泼到军旗和战鼓上,然后由伯斯和阿奎那族长分别洒到列位百夫长和千夫长的战剑上。
虎人萨满单手捧着那颗心脏,一边击鼓一边旋转舞动,祭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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