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两人开始了“冷战”。
说是冷战倒也不完全是,毕竟只是单方面的魏无羡躲着北堂墨染。
哪怕是碰到了北堂墨染,魏无羡也是低下头匆匆走开。
徒留北堂墨染在原地,神色凝重。
终于,北堂墨染忍住不住了,便在这天晚上到了魏无羡住的院子里。
北堂墨染看着坐在屋顶上喝酒的魏无羡,皱了下眉,轻垫脚尖,也上了屋檐。
魏无羡抬起手用袖口擦了下从嘴角溢出的酒,看向坐在他身旁的北堂墨染,“来点儿?”
北堂墨染接过白色的酒壶,掂量一下,起码还有半壶。
不过,他也没有喝,只是放在自己身体的另一侧,抬头看着点缀着繁星的天空,“不躲我了?”
魏无羡低着头看着手中的墨笛,没有言语。
“是不是觉得太突然了?那天晚上。”北堂墨染不甚在意魏无羡是否答话,自顾自的接着说,“也对,其实我自己也吓了一跳。黄道国虽民风开放,但喜龙阳之好的人也非主流,呵,挺可笑的吧,我第一次亲的人居然是男人。”
魏无羡一听,猛地抬头看向北堂墨染,却发现他的耳尖在月光和院子里灯笼光芒的映照下有些泛红,便知他说的是实话。
魏无羡抿抿唇,是这个人救了自己,悉心照顾着自己不假与他人之手,又是这个人默默地安慰自己。感激有之,信赖有之,唯独这爱慕,他确是不甚清楚的。
“我们还是朋友的,对吧?”北堂墨染转过头,对上魏无羡的眼睛,睫毛轻颤几下,显得他的内心不似表面那么般平静。
魏无羡点点头,“嗯”了一声,他轻咬了下唇,犹豫半天还是说出了口,“我…对不起,我们做朋友挺好的。”
这话虽有些怪异,但北堂墨染还是明白了魏无羡的意思。
其实,他没有向魏无羡说出任何的喜欢和告白的话,但魏无羡也是一点就通的聪明人,哪能不知道北堂墨染的意思?
北堂墨染露出矜贵的笑容,浅浅的,嘴角的弧度不大,“阿婴,能给我吹首曲子吗?”
魏无羡抬起手,把墨笛放到嘴边。
悠扬悦耳的笛音在这宸王府飘荡,惹得附近侍女停下手中的活,聆听着美妙的笛音。
一曲罢,魏无羡缓缓放下手中的笛子,问旁边之人,“墨染,这首曲子可好听?”
“此曲乃仙音。”
“哈哈,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对你,我从不说假话。”
北堂墨染拿起一旁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辛辣的酒划过嗓子,涌入胃里,如火燎般的感觉有些让人难受。
他不爱喝酒,喜欢喝茶,茶的苦涩清冽更让他有回味无穷的感觉。不过,这是头一次,酒带给他与以往不同的滋味。
又喝了一大口,酒精刺激着他,眼角渗出一滴泪水,他
使劲眨眨眼睛。
“早点睡,酒就别喝了。”北堂墨染的脸面向前方,不敢让魏无羡看自己有些失态的样子,然后便起身跳下屋顶,拿着酒壶边走边喝着。
魏无羡看着北堂墨染离去的背影,不知怎的,莫名有些心酸,像有蚂蚁在点点蚕食着,不甚明显但挥之不去。
第二天再见的两人,恢复了以往那般,心照不宣的不再提前一天晚上和那一晚的事。
只是,两人的心里却不似往常那般平静,那一吻终究改变了什么。
“尚羽,你去告诉苏寻仙,本王邀请他去皇宫。”北堂墨染抿了口茶水,对站在一旁的尚羽吩咐道。
“是。”话音刚落,便不见了尚羽的人影。
“晚上皇宫会有水球比赛,阿婴,你可要和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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