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完完全全,夜色浓重的像是一大块厚重的绒布覆盖住所有的光芒,整个世界都陷入它沉重的黑暗之中,恐怖得让人害怕。
我的腿已经麻到没有一点儿直觉了,我的肚子也快要坚持不下去,我的头开始犯晕。可能是小时候在孤儿院饿的多了,我一直特别怕饿,一饿就头晕眼花,四肢无力。
我想,他再不走,我恐怕就要这样饿晕在这里而没有人知道了。
有的,那个热心的小哥可能会知道。我居然还有力气去扯起嘴角,牵出一个连气息也没有的微笑。
易修南………
我已经饿的看不清东西了。
模模糊糊之间我看见门突然被推开。来人朝我走来,我皱了皱眉头,累的闭上了眼。
“姑娘,姑娘。”好像有人在推我。
“哎,那个人走了,那人什么背景啊,带来了一群穿黑衣服的人,守在我这里动也不动,看样子气的要死,还说什么把我这里翻过来,我就不相信他会有这么大的本事,难不成世界还能让他翻天不成!”他愤慨的说。
“不过说来也奇怪,他听说我女儿饿了,他居然发呆了很久,然后就带人离开了。”他停了很久,似乎在思考这其中的不对劲。
“哎,姑娘,你那边的人来了……”许是绞尽脑汁也没有个结果,他叹了口气,突然说,看我没有反应,又推了推我。
“你……”他的声音陡然拔高。然后就再也没听见什么声音。
已经接近迟钝的我感觉有人慢慢走过来,似乎站在我身旁许久,最后却轻轻托起我的身子,抱着我站起来。那气息真好闻,就像易修南洗了澡之后就会到我房间里溜一圈,然后回去房间里留下来的味道。
易修南……
我的头一偏,忽的一晃,我就彻底晕了过去。
我仿佛睡了很久,很久。
一个世纪,有没有?
在这个世纪中,没有梦,只有无限的沉睡。
就像是当初被易修南讽刺从车上摔下来时,睡得那么久,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踏实,还有一种恍如隔世的陌生。
我颤了颤眼睛,然后慢慢的,慢慢的睁开。满眼是模糊的洁白的天花板,渐渐变得清晰。
好久好久,我才往四周看了看,看来这里是医院。
眼睛似乎有些酸疼,我闭了闭眼睛,昏迷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我仿佛又睡了一觉,
才意识到要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浑身好像完全没有知觉,没有丝毫力气。
我挣扎了许久,最后只能气喘吁吁的躺在床上,选择放弃。
门突然被推开。
“季德女士,你醒了!”阿阳几快步走上前来,看了我几眼。
“阿阳。”阿阳就是我自己花钱雇佣的司机兼保镖。
“是你送我来的。”睡在床上见人实在有些不方便,我又用了点力,这次终于是个半躺。
“……”他并没有说话。其实我当时选择他做我的保镖,就是看中他的忠心还有诚实,而且他和我一样的没有读完大学,不同的是他是完全没有上大学,而我是半途而废。
“阿阳。难道还有别人送我来?”我轻轻的反问,事实上这只是我的随便一问罢了。期望着阿阳说是,可是我自己却知道,要是送自己来的人是易修南,他怎么可能还会放自己离开,阿阳又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季德女士,并没有。”阿阳站在一旁,没有丝毫犹豫的说。表情上看不出他是不是对我这个问题觉得莫名其妙。
我垂了垂眸,并没有说话。其实我觉得我应该说话的,可是喉咙像是哑住般,发不出声音。
我闭上眼睛,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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