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时里有个食品平面广告要拍,依旧是天还没亮就被景息给call醒了,昨晚睡得早,今天看起来精神饱满了许多。
景息一路上沉着脸,难得没有吵时里。
时里察觉不对劲,问景息:“怎么了这是,小鸡仔被拔毛了?”
景息说:“是差点儿拔了别人的毛。今天拍完广告后,我们要回公司一趟。”
“为什么?”
“昨天老板把公司卖了,今天要去见新股东。”景息说。
时里闻言愕然:“这么突然?”
景息气不过,疯狂倒苦水:“就是啊。虽然公司不是我的,但怎么说也是我这些年一手撑起来的,他要卖之前竟然跟我通知一句就没有,直到签字画押了才发来一条通知短信,真是气死我了。”
时里拍拍他的肩膀,“莫气,晚些回公司姐姐给你出气。”
景息看了她一眼,赶紧摇头:“不用了,你契约还没有到期,可不能得罪新股东,要是被雪藏了亏了。”
时里说:“我们不是回公司跟以前的老板道别的吗?”
“前老板携巨款出境旅游了,呵呵。”景息冷笑。
两人来到摄影棚,合作方找来的摄影师已经准备就绪,站在白幕前调试摄像头,看他们进来,扫都不扫一眼,指向化妆间:“赶紧化妆,半路出家的花瓶就是大牌,让所有人都等着你一人。”
时里看了看手表,早来了十五分钟,她站定在摄影师旁,笑了笑,说:“老师,手表有问题可以换一个哦。”
摄影师停下动作,脸色不大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时里将手表卸下来,展示在摄影师面前:“在说别人大牌前请先看准时间,我早到了十五分钟,谢谢。”
摄影师嘴巴毒,对所有人都是一副不满的样子,动不动就会说上对方两句,但好在心思不坏,他仔细盯着时里,冷哼一声,不再开口。
时里也是见好就收,老老实实收回手表,独自进了化妆室。
景息还生着气,神情有些恍惚,没像以前一样出来打圆场,站在角落不停地看着手机。
突然,化妆室的门猛地打开,时里走了出来,愤怒道:“我不拍了,爱咋样咋样吧!”
景息吓了一跳,跑过去拦住时里,问她:“怎么了,好端端干嘛不拍?”
时里难得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景息正要追问,一个带着黑色大框眼镜的小姑娘走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套女仆装,黑白主调,长袖款,正正经经,十分可爱。
小姑娘说:“时老师,本期糖果偏可爱风,所以服饰大体都是这样的,这已经是最正常的一套了……”
时里作为一只成年几千年的老神兽,实在拉不下脸穿这么可爱的衣服,二话没说直接摇头拒绝。
小姑娘急得快哭了,扭头看着景息,试图跟他求救。
景息被她水汪汪的眼睛一盯,顿时心软了,接过她手上的女仆装,在时里身前比了比,由衷夸赞:“挺好看的啊,要不咱试试?”
时里瞥了他一眼,说:“不试,拿开。”
景息对这位祖宗的性子了如指掌,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嘲笑她:“时里你该不会是不敢穿吧,也是,像你这种短腿的,不敢穿超短裙也是正常。”
时里静静看着他,眸子里有火焰在跳跃。
景息在心里大笑,继续刺激她:“算了算了,不拍了,你把衣服拿走吧。”
小姑娘在两人之间来回看,失落地接过衣服,垂着脑袋要走。
突然,一只纤纤细手横在了她的面前,将她抱着的女仆装拎走,时里指着景息的鼻子,说:“等会给老娘跪地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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