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听到动静的无心还在楼下收拾行李，与晌午打闹的声音不同，这次倒像是打破镜子的声音。

    冲上楼梯的时候，无心大致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推门的瞬间，看到一地的铜镜碎片，有的几片还挂着些血迹，可见打碎之人力道之大，坐在台前的萧瑟仍旧是散着发，一动不动，锤在两侧的手还在滴着血。

    无心快步走过去，将萧瑟流血的手指含进了嘴里。

    许久无心起身，按住萧瑟的肩膀，感受到手掌下的身体一抖，萧瑟别过头，没有看他。

    无心手指穿过萧瑟的长发，那发丝柔顺的像是丝线，拾起滚到桌边的发冠，无心从怀中掏出一把月牙型的玉梳，那样子倒是萧瑟梦中所见甚是相像。

    萧瑟垂着眼，目光中没了往日的光亮，暗淡的让无心不忍去看。

    无心帮萧瑟束起长发，扣好那翠白色的玉冠。从背后揽住萧瑟的脖子将手臂绕到身前，仔细系好萧瑟的衣衫。

    转身将水盆中的浸湿好的布叠好替萧瑟一点点的擦拭面部。萧瑟配合的闭上眼睛，

    从额头到眉眼，再到那块已经明显显露紫红色脉络的脸侧下方，已经呈现蔓延的趋势，布料划过那里时，萧瑟皱起了眉。眼睛也闭的更紧了。

    无心垫着布一点点的戳开萧瑟眉间的褶皱。

    “恩！”萧瑟用力的拍开无心的手，扭过头看着窗外。

    无心一脸镇定的看着被萧瑟拍开的手，好像知道一般

    “萧老板，小僧伺候的可好？”

    “你怎么笑的出来？”萧瑟闭了闭眼。

    “为何笑不出？萧老板在意？小僧不在意。”

    萧瑟颤抖的抚上自己的脸侧，可以摸到明显的凸起。闭上了眼。

    “你不是常常说我好看？如今....”萧瑟满眼都是无心的样子。

    “如今萧老板也很美，萧老板不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的萧瑟，我的楚河”无心宠溺的抚摸着萧瑟的脸颊。

    “.....”

    “再说，现在眼下是毒比较重要，毒解了，你的脸自然就会好。”

    “无心。”

    “什么？”

    “如果毒解了，变不回原来的样子了呢。这样你还会跟我在一起？”萧瑟不知如何面对刚刚在一起的无心。脑海里都是无心每一句夸他面容的言语。

    “以前我还觉得我挺好看的，虽然大家都说天外天的少宗主，绝代风华，后来看到你的样子，我还是觉得我好看。”萧瑟无奈的笑笑。

    “如果我真的这样了那你就会比我好看了。”

    “萧老板果真在意的话，那萧老板操刀，想划什么样就什么样。”无心浅笑着拾起地上的铜镜碎片，碎片锋利的菱角，划过无心的手心，留下细小的血痕。

    “你这和尚！疯了吗？”萧瑟站起身冲着无心嚷道。

    “是，我疯了，自打你不声不响的回雪落山庄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似的想去找你！你明明有你想去的天启，可是你没去。你只是去了雪月城，待了短短几个月，枪仙那个女儿一直缠着你，谁看不出她对你的心思？然后你走了，你没去过百晓堂询问过我的消息，没有询问过天外天的消息!我怕，我怕你待我的心思不似我待你这般，萧瑟，我每次想到我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时，就有锥心的疼痛，不....何止锥心，是诛心。我怕我表错了意而不敢表，想小心翼翼的呵护这段感情，但是我错了，若这段感情都只是我一厢情愿我呵护个什么劲？

    我看到她挽着你手臂的时候，你没有推开，你知道吗？萧瑟，我真的想冲过去把你打晕困在天外天！可我没有，我想尊重你，我也想就这样偷偷的跟着你，我也想只是看着你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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