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什么,洗洗就好了。我先出去了,你慢慢熨。”
叶真脸颊发烫,仿佛她才是发高烧的那个。
早饭她给自己简单煮了面条,煮完程月诸从楼上下来,衬衫和裤子熨得没一点儿褶子,头发也梳理过,脸白白的,嘴唇稍好些,比昨天红润。
两人在餐桌旁坐下,放在程月诸面前的又是白粥。
“刚退烧,还是吃清淡些好。”
程月诸拿起汤匙,柔和的看着她笑:“好,我会听你的话。”
叶真握筷子的手紧了紧。
他吃的很慢,叶真以为他喉咙还在痛,提议粥晾凉了再吃。程月诸便放下汤匙,端正的坐着,看她吃。
叶真不自在了,夹捣着面条如坐针毡。
“你不喝粥,看我干什么?”
程月诸笑容不止,依旧看她,“把粥晾凉。”
叶真转过脸,快速吃完碗里的面,躲进厨房洗碗。
洗过碗,她贴着墙壁听外头的动静。程月诸餐桌礼仪很好,吃东西没有声音,叶真什么都没听见。
她一时不知该出去还是继续在厨房呆着。
“我吃好了。”程月诸的声音突然响起,叶真吓一跳,慌乱去接他的碗,程月诸却绕开她,自己把碗洗了。
“粥熬得很烂,口感很好。”程月诸看到橱柜里叶真自酿的果酒,“你送我的桃子酒,很好喝。”
送他桃子酒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当时避他如蛇蝎,连大门都不想让他碰一下,可现在他就待在她的房子里,而她初时躲避的态度也不知去了哪儿。
叶真抬头看他,满脑子都是他高烧时的呓语。
她心里很乱,想赶紧打发他走。
“学长,我待会儿要出门。”叶真机械的陈述。
程月诸目光落下来,她心虚的扭过头。
她今天没有要出门的计划,可这么孤男寡女的相处一室,她怕自己会失控。
会把他昨晚的话当做一道箴言,并以此为基础,将他过去的好统统挖掘出来,洗礼一般信奉。
“我也要走了,顺路送你?”
“不用了。”叶真马上拒绝,“而且你刚退烧,最好不要长时间开车,还是让人来接你吧。”
“没关系。”程月诸摸摸了额头,“他们也很长时间没休息了,我不想打扰他们。”
他们自然是指他的下属。
同理,他“也”很长时间没休息。
难得的休息日,发着高烧来看她。
叶真心很软。
“早上量过体温了吗?”
“已经退烧了,还要量吗?”
意思就是没量。叶真去楼上拿体温计,他量过体温,差一点到正常线,换言之,他仍是病人。
怎么能让一个病人独自开两个小时的车呢?
程月诸并不在意温度计上的数字,他开始拉拽身上的衬衫,不时翻动领口,“比起体温,我更想换身衣服,这套衣服黏黏糊糊的,很难受。”
这套衣服算是被汗水洗过一遍,原本他以为能坚持着穿下去,事实证明他高估了自己。
叶真开他的车载他去买衣服。
她不清楚程月诸对服装的喜好,带他去的是上次给叶实买衣服的商场。男装区集中在三楼,其中有两家是她光顾过的,印象中款式很不错,叶真便下意识的走进其中一家店。
走进店里,叶真才发觉,这家店的风格相以程月诸平时的穿衣习惯来说,太年轻了。
这并不是说他老,相反的,他无论是皮肤状态还是身材管理都远超同龄人,只是他事业有成,多以精英的一面示人,给人印象难免单一了些。
“要不换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