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你不见了。”
柳絮浅笑:“师姐别瞎操心,师傅还在呢!话说,师姐这个时辰应该在授课罢?”
“我让他们自习了,况且自习比别人在旁指点更容易领悟。”黄枝落拿起柳絮手上的竹简,顿半晌:“这不是我之前借你的祭祀术基础吗?你还想学?”
柳絮同瞥一眼竹简:“师姐当初学祭祀的动力是什么?”
黄枝落苦笑一瞬,与他对视:“是无奈。之前也说过,我未成仙时,出生修仙世家,修的正是祭祀,只要有典礼,无论大小,多有我们祭祀一族的身影。在别人眼里,我们的到来能使他们蓬荜生辉,其实私地下,我们是碰壁生灰,是心灰意冷的灰。当不想学祭祀,企图另拜师门,必定碰上墙,永远翻不过,推不倒,拆不掉,犹如诅咒。当时就会意识到,这是宿命,生在哪,未来由不得你做主,即便想做主,也要有本事。久而久之,逼着自己与祭祀培养兴趣,麻木了,就不会多想,慢慢的,就会发觉其好。”
柳絮惊讶顿半晌:“后来师姐跟着师傅,也坚持这个专业,传承祭祀术,但不会强迫,而是只接受真对祭祀有兴趣的学者。若学者自己也不确定,就先让他们了解基础,如此都不会浪费彼此时间。”
黄枝落盯着他,惊讶浅笑:“你还真了解我啊……那你的决定是?”
柳絮沉思,握紧竹简半晌,既而递于黄枝落:“还你。”
黄枝落苦笑接过,略点头:“早意识到就好,也好在你我只浪费了一点时间。那你接下来有何打算?继续修习咒术吗?”
柳絮略摇头叹息,移开视线:“不知,而我向往的,和我现在学的毫无关系。咒术,其实只想用来防身,而佛经道义,是我最初接触的,所以我的选择如初。”
“好,我支持你。”黄枝落踱他跟前,轻抚他胳膊,略严肃:“但你要知道,未必所有人与佛经道义有缘,就好比叶重风。人之初,本纯洁,涉世深了,沦陷因果,你若帮了,也会落入他们的因果旋涡中,既而无法自拔,最后谁欠谁都说不准。”
“因果自然不能乱。”柳絮目光坚定:“如来度苍生,带话与行为,若他们执迷不悟,自是无奈,只愿他们能回头是岸。一旦执着,自然会被欲望冲昏头脑,既而失去理智。为生活,为前途,不甘平凡,可惜逃不过命运安排。前世造孽今生还,天经地义。”
黄枝落点头:“不如等你好些了,我们再下山小试身手罢。你昨天真是把我们吓坏了,伤得那么重,还说选拔赛不殃及性命,主办方真是气死人了。”
“是叶重风。”柳絮面无神色瞥向黄枝落:“错不在主办方,是我惹了叶重风,险些殃及无辜,所幸他最后只冲我来。”
黄枝落略不悦:“那主办方也应该严加防范啊……”
柳絮面显淡淡忧伤,语气略虚弱:“我总给身边人带来麻烦,连累别人。柳能成祸害能救人,我究竟该怎么做才能救人?”
黄枝落握紧他手:“别自责了。但我好奇,叶重风老追着你不放,应该不单为了招你入教,我总觉得事情不单纯,师傅好像知道。在天林时,叶重风对你说了什么?”
柳絮回忆半晌:“还是一样的理由。师姐,我们现在就下山罢。”
黄枝落惊讶,但在柳絮三番相求,无奈答应,且第一次见柳絮着急了。而柳絮知道,自己被叶重风时刻盯着,若想知道真相,出了山,叶重风就会跟来,届时趁机向他问明白。若理由如故,那么真相就如之前猜测,他在寻找一位和挚友相当的伙伴。
两者出山,街上如往熙攘,再加上正逢午膳,所有茶楼额外热闹。柳絮感应周遭,没有叶重风气息,或许已隐藏,其实就在身边或附近,而黄枝落一脸严肃四处张望,难免进入戒备气氛。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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