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兮依然在自己书房纠结,外头鸟语虽花香,却止不住此刻心慌。仔细想来,去一趟也无妨,何况柳絮此刻需要继续测试克制恐惧的成果。
速朝门口行去,未料李春时忽然自转角冒出,不得已,又敬礼,李春时淡定盯着:“这么着急,想去哪呢?”
扬兮退回屋,略低头:“徒儿想去练剑……”
李春时瞥一眼日头,再入屋:“外头热,别去晒,中暑可就不得了了。”
扬兮顿半晌,心想前世记忆虽恢复了,但在这几个月都不了解李春时,完全不知如何正确应付,且人家现在是神仙又师傅。在倚缘嵏更要懂得守嵏规,特别是长幼有序,何况自己还是一介凡夫,还没归位。
放下北风神时的性子,续低声下气:“不知师傅有何吩咐?”
“今日想和你谈谈柳絮师叔。”李春时瞥他一眼,续于书房散心走动:“之前你为了见他,中了实战区的幻术,想治好他的心疾,却险些害了他。为师今日旧事重提是要提醒你,别再为他影响学习。”
扬兮心虚顿住,惊讶盯着李春时半晌,速移开视线:“徒儿并非为了师叔祖,而是为了报答救母恩,由于不了解师叔祖,也不知该如何报答。”
“你师叔祖之前说不需要。”李春时冷盯着,扬兮略低头:“爹娘说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虽师叔祖要徒儿孝敬母亲便不负相救,但徒儿觉得这不足以回报,便盼师叔祖能想到其他请求……”
李春时没想到扬兮这么固执,一脸无奈:“得了罢,反正柳絮师叔就是这么个请求,你若不答应就不是报恩,是在为难,更何况柳絮师叔向来清心寡欲。”
扬兮顿住,记得柳絮在天界时确实如此,日日顶多学些防身术,再不就与佛经道义为伍,不奢求,一切随缘,哪怕有忧虑,也是为了断头柳案。如今想来,其实就是为了见他才用报恩当借口。
回神,淡淡道:“师傅,师叔祖的心疾到底能否痊愈?”
李春时凑近他:“柳絮师叔都说让你好好孝敬母亲了,他的事无须你操心,把学业搞好最要紧,否则来年的魁座就是别人的了。该说的,为师已经说了,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来到倚缘嵏就得守嵏规。”
扬兮点头,送走李春时,又迎来大师兄:“师弟,太师祖邀首座峰书房一叙。”
闻言,扬兮心寒与不安一阵,回神速前往。独自初瞪首座峰,气氛比枝落峰及柳缘峰更庄严,记得安飞生在天界的住所都没此压迫感,不知是自己心虚,还是首座峰能识破一切,使人心虚。
距安飞生书房门口还有两丈,不安越发强烈,剩一丈时,不安居然消失了,非常诡异。来到门口,只见安飞生坐书案前左手拿书,右手执笔抄文,非常普通。扬兮鼓起勇气敲响门框,安飞生右手未歇,目光未移竹简,直接允入。
扬兮敬礼请安,终见安飞生歇笔,轻搁书笔邀坐书案前。两者在天界时常近距离接触,但此刻的近距离对扬兮而言非常压力,毕竟不能唤“安上神”,而是“太师祖”。
“太师祖有何吩咐?”扬兮再敬礼,安飞生斟茶于他:“扬兮君,喝茶。”
扬兮心虚接过再道谢,安飞生此举与天界时一样,再加上称呼,明显已晓恢复前世记忆之事,惹得扬兮不知招不招。
安飞生先品一口,淡定将茶杯搁案上:“絮儿当初毫不犹豫来到倚缘嵏,是为了离开充满恐惧的地方,过上新的生活。然而,远离是非地,却迎来是非人。我若是那位想保护他的是非人,定会与他保持距离。”
扬兮决定打死不招,品口茶,行弟子礼:“虽不知太师祖为何要向弟子述说师叔祖的过去,但若弟子是那是非人,何尝不是件好事?有些事不能逃避,学着克服及面对恐惧时,也要在是非人和地测试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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