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半晌,再分析,柳絮抗邪教那日受伤了,须静养也有道理,若为柳絮着想,确实不该打扰,唯暂且相信李春时,回视大师兄,傻笑:“哦,没事了,上早课打盹被师祖逮到,罚跪了一会儿。”
大师兄并没笑,而是严肃盯着,忽降音调:“听师叔们说,师祖的惩罚方式有些那个……呃……令人刻骨铭心,你的惩罚会不会……?”
扬兮认为师叔们夸大了,略摇头:“毕竟也要看犯什么错,像我这种,是因为打盹才被罚跪着打盹,警戒以后不许再犯,算轻了。”
大师兄略点头:“既然无大碍,我就先回去了,若哪不舒服就叫一声,好生歇着。”
扬兮笑着送走大师兄,待他消失,顿转抗拒,依然认为李春时是在派人监视。
回到自己的世界,再坐书案前,沉浸于猜测柳絮的经历,还是那两道疤,又想象,两剑同时穿心腹,柳絮卧予血泊中,刺杀他的人必定一身黑衣,但柳絮不像会得罪人,所以就是在救人,救的又是谁?
可惜真相并非他想的那样,但为救人而伤,倒是猜对了。
扬兮回神,初近柳絮,为谢救母恩,待相见,竟是念念不忘,觉似曾相识,但一仙一凡,可能性又少了。霎那间,想起李春时的警告,事不关己莫闲管。深吸口气,决定暂且搁下无谓的猜测,岂知又憋不住,隐身息转到柳缘峰。
柳絮在前院亭中拭剑,慈眉善目下,仿佛隐藏着深仇大恨。
下一刻,柳絮离亭,至宽阔空地舞剑,画面尚称美好,扬兮对那些招式又感熟悉,且那些招式要有搭档才会精彩。
顿半晌,认为剑伴许是李春时,但柳絮有心疾,如此挥舞,略觉不妥。
欲阻止,又碍于身份,所幸柳絮自知,适可而止便收剑,然佩剑有灵,很快察觉扬兮的存在,却找不到熟悉的身影而在空中飞寻,柳絮觉不妥,还险些控制不了,当剑灵放弃,回到剑鞘,柳絮略惊讶。
剑灵忽然异常,柳絮多少还是猜到些许,毕竟数千年来,常年与之切磋的只有北巽剑,且剑灵涉世深了也有七情六欲。
“絮儿。”黄枝落忽访,扬兮认为连剑灵都有异举,肯定逃不了黄枝落的猜疑,速瞬移悄悄离去,所幸柳絮没追查。
柳絮化收佩剑,凑近黄枝落:“师姐为何一脸忧心忡忡?”
黄枝落转严肃盯着他:“你的功力怎么了?”
柳絮装傻浅笑:“没什么呀!师姐多虑了罢?一直都这样啊!”
“别装了。”黄枝落凑得更近:“这种距离感应得更清楚。你隐瞒近千年,但我憋不住了!说,你的大半修为都上哪去了?莫非被叶重风盗取了?”
柳絮心虚顿住,笑颜散尽,淡定转身背对她:“与旁人无关,若师姐真为我着想,就别问了。相信师傅也察觉到,不道破是因为知道我心甘情愿,证明失去的那些修为还不是时候属于我的。”
黄枝落略蹙眉,踱至亭中凝望山下:“或许我不该知道,但如今邪教日益壮大,你口口声声说要度化叶重风,但万一最后还是刀剑相向,你打算怎么办?不管你把修为浪费在何处,也不管值不值得,如今最重要的,是能否应对叶重风。”
柳絮随入亭,盯着她背影苦笑:“所以啊,师傅就是料到我会如此才传授咒术的,我若真有闪失也是命。至于叶重风,是师傅的猎物,还轮不到我插手。之前说好只是辅助师傅罢?叶重风要招我入邪教,相信不会杀我,师姐别担心了。”
黄枝落难得激动,拍桌立身,把柳絮吓一跳,发现失礼,速收拾心情,尴尬眨下眼:“絮儿,抱歉,我只是不想再看到至亲受苦受累,即便是命,我也要遏制,这就是我开始新生活后,立下的誓愿。”
柳絮略点头,握起她手:“谢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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