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符燕燕一惊,手悬在半空中忘了放下。
来人是颖王世子朱宁棹,他的生母与老英国公一奶同胞,故而他也是符念念和符燕燕的表哥。
朱宁棹随即挡在符念念身前,“念念是你妹妹,这么多下人看着,你再气也该给念念留三分薄面。”
符燕燕气滞,将手里的藤条狠狠丢在地上。
“她抢别人的未婚夫,她……趁着我婚礼爬了冉至的床,她这么下作,你还护着她。”
朱宁棹神情严肃,目光直直落在符燕燕身上,看得符燕燕顿觉得底气不足。符燕燕由是又嚷道:“不信你自己问她,我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朱宁棹终是被符燕燕这番话给说动了,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念念……”
身后的符念念脸色通红,却始终不置一语。对于朱宁棹这个表哥,符念念并没有什么太多情感。朱宁棹是世子,是将来要继承王位的人,虽然大家都是表妹,但是表妹和表妹也是不同的,多年来符念念并不愿意和这位表哥有什么太多的接触。
他今天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行为,也实在是因为符燕燕的举动太过激,撕破了一位国公府小姐的体面。若说真正对符念念的关心,那怕是没有几分。
“燕燕她说的……是真的吗?”朱宁棹的话还有些迟疑。
“没有的事,我们姑娘才不是那种人。”白茶大叫,“世子您是看着我们姑娘长大的,姑娘的为人,您再清楚不过,这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朱宁棹皱皱眉头,脸色也阴沉下来。
符燕燕对符念念冷哼一声,“你早些滚蛋,别脏了英国公府的地方,过些日子国公找了冉少傅说话,再慢慢跟你算账。”
转而又攀着朱宁棹的胳膊换上笑脸,“表哥,你怎么来了?外面热不热?去厅里喝口茶吧?”
朱宁棹回头瞟着符念念,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情。符念念看着他的嘴唇翕动,仿佛是对自己还有些担心,但是被符燕燕和下人们簇拥着,他也只好朝外走去。
可惜符念念最终也没听到朱宁棹究竟说了什么。
人群终于散去了。
软软一直没有哭,但是此刻他跑过来抱着符念念的腰,说什么都不愿意再放开。
符念念忙将软软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他几句。
白茶也疾步道符念念身边,满脸都是担忧的神色,“小姐,疼吗?疼不疼?”
“又不是第一次。”符念念苦笑着,转头给白茶介绍道,“这是茉莉,这几天在冉府贴身伺候的。”
白茶看着茉莉点点头。
符念念哄着软软,“院子里日头高照的,咱们先进去说吧。”
“是,咱们进去说吧。”白茶连忙挑起帘子,把符念念和茉莉迎进屋子。
这屋子不大,但好歹算是落脚的地方。茉莉正想帮符念念把软软接过来,就听墙角传来几声尖利的叫声。她有些疑惑地投去视线,白茶方把笼子从墙角提溜出来,“别怕,是我家小公子以前捡回来的鹅。”
符念念连忙揭开竹笼盖子,摸了摸啾啾的白毛。
是活着的,有温度的大白鹅。
是上辈子被符燕燕摧残致死的啾啾。
茉莉笑了笑并未说话,就见白茶忙活一阵,拿着一块毛巾出来给符念念冷敷。如今再见着白茶,符念念面上虽不大显,心中却已是万分激动。白茶一直对她和软软忠心耿耿,上辈子若不是因为自己,白茶和软软也不会命丧在苏暄手上。
太多的人,只有失去之后才发现他们对自己是如此的重要。这辈子就算是为了这些亲人,她也不能再像上辈子那样愚蠢地活一回。
主仆总算是能坐下好好叙话,白茶连忙问道:“小姐,这究竟是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