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秘的屡次出手相助的人成了谢株华的心疾。她根本猜不到这人是何身份,只是单凭直觉,她似乎与这人见过,所以在段良人说出那张相同纸条的事后,她心底更加深了这猜测。
段良人告诉她,她从燕城离开后就直到姑苏,如今在这里已是一月。因梅柏漪是昆山人,这姑苏倒也算是她家乡,她此番前来,看样子是打算长久待下去了。
段良人:“我现在时刻跟着师父,她老人家看起来是要长久留在这里了,那我自然也要留在这儿了。”
谢株华很是兴奋,这倒是她求之不得的。“好啊,你能在这里多待一天陪我,我自然是高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麒麟教的人从不曾放弃对我的追杀,但,他们一天没有找到这里,我便在这多待一天,我想和你和师父在一起。”
段良人:“好啊,如此甚好,我正好在这里多带你逛逛,咱们现在可是‘浪迹天涯’,能快活一天是一天。”
谢株华刚想夸她成熟稳重了些,却硬生生被这‘快活’给噎了回去。她开始不老实起来,仿佛又回到从前二人嬉笑调侃的日子。
谢株华:“快活?快活什么?该不会还是像从前那样女扮男装夜逛烟花柳巷吧?”
她说完咯咯大笑,段良人有些尴尬,像是想到了从前在醉禧楼出糗的那一档子事儿,生气地拍了她一下。
“嗨,过去那事儿你还提它做什么?那不是年少轻狂,今非昔比呀,这里可不是燕城,容不得我们肆意撒野。”
谢株华努了努嘴,一副看戏的样子,“那好,本公子倒要好好见识一下。”
熄了灯,二人便早早歇下了。这晚,谢株华做了个令她哭笑不得的梦。梦里,她梦见自己身穿一袭红衣,一副翩翩贵公子的样子,她娶了亲,只是当她掀开新娘子红盖头的那一刻,出现的却是尚九怜那张脸。
“也不知那丫头现在是生是死,如果她还活着,又会去哪里呢……”她喃喃梦呓道。
次日一大早,段良人便生拉硬扯把她从被子里提出来。她本想多睡一会,因着昨夜做梦没睡好的缘故。她不住央求着,奈何人家根本不吃这一套。
“你若再不起,可就赶不上集会了啊。我自己走了啊。”
谢株华瞬间从床上弹起,一把抱住她腰,把脸贴在她衣服上蹭着,似睡非睡地问道,“什么集会?可又是什么好玩的东西?”
段良人揉捏着她的脸颊,“是啊,这集会就是集市啊,跟赶庙会差不多,那儿可好玩了,什么都有。像是舞龙舞狮啊,表演杂技啊,胸口碎大石什么的……”她停了停,凑到她耳边大声补了一句,“最主要的,是那琳琅满目,数都数不过来的各种小吃哦。”
谢株华立即睁开了紧闭的双眼,眸子瞬间迸发出点点星光,果然,隐藏的吃货属性此刻显露无疑。
段良人:“怎么样?包你满意!起不起?”
谢株华三十秒之内穿好了衣服。
段良人:“……”
洗漱过后,二人便兴致冲冲上了街,段良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旁边的某人却是格外兴奋,脖子伸的老长。
段良人背过身去,悄咪咪说了一句,“傻人有傻福。”
谢株华:“嗯?你刚刚嘀咕什么呢?”
段良人:“哦,没什么,夸你呢,你脖子还挺长的,显气质。’”
谢株华:“……”
街上一处房屋顶上。一个白衣男子手拿摇扇,喝着海棠酿,注视着二人的一言一行,待她们走远后,低低笑了出来,那声音很好听。
“唉,还是像从前那样让人操心,当真还是个小孩子。”
他又饮了一口燕城才独有的酿酒,说罢后又想了一会,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又是一声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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