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见最近睡得总是很沉,印越把谢言叫过来,他带着人给江见做了检查,江见睡着的时候也没发现不对劲。
人一检查完,印越就立刻带着人出去。
“怎么样啊?”印越什么都不懂,他只能一个劲儿的追问谢言和专家医生。
专家医生也是左右为难,其实就是绝症,不管怎样折腾,只是死的好受一点儿和痛苦一点儿。
花掉高额的医疗费用换来苟延残喘痛不欲生的两个月,真的意义不大。
专家医生只是跟谢言交代了好久,让谢言转告印越,人就先送走了。
“他说什么?”印越看人直接走了,扭过头来转向谢言。
谢言表情凝重的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印越一直都不太懂医学这方面的东西,只是当他看到谢言也是连连摇头的时候,他就知道了,这件事情真的是无力挽回。
印越疯狂的思绪也被瞬间麻痹,他跌落在沙发上,眼睛里一点点暗了下来。
“真的没有治好的办法吗——移植真的不行吗——用我的也可以啊——”印越执着的看着谢言,他的意气风发在这一刻就好像是被大雨彻底浇息,生下来的只有无尽的恳求。但凡有一丝办法他都想去尝试。
可是谢言只是摇头,这根本没有一丝治愈的希望。
“印越……真的没办法……”谢言深深了喘着气,他就连告诉印越的时候就觉得很残忍。
印越毫无生气的垂下了脑袋,两只手深深抱着头。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明明已经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永远都只能这样……我只是想让他好起来……为什么连一个办法都没有……我每天都吻他,我多想这些东西也能跑到我自己的身上来了……可是……”
印越深陷在自己自责的世界里,谢言看过去只有满满的酸楚。
谢言同样很痛心,但是他永远体会不了印越究竟有多难过。
印越说句话都是积攒了很大的力气,天知道他在面对江见的时候,到底用了多大的意志,才忍住没哭。
印越一个人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他知道谢言就在看他,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眼泪的流动。
真的好痛,浑身上下都在痛,痛到不能呼吸,痛到一举一动都走在刀尖上。
谢言走到印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印越,哭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件事真的无能为力……”
印越自然明白谢言的话,就是因为无能为力,就是因为只能站在一边旁观,所以心才在痛。
印越送走了谢言,他知道不能让谢言留太长的时间,印越还没想好该怎么面对江见,他手忙脚乱,不停洗脸,然后深呼气,才敢走进卧室里。
只是印越刚打开卧室的门,就看到江见发呆的坐在床上。
印越怔在原地,江见是什么时候醒的,他无从知晓。
听到门口的声音,江见缓缓的扭过头,在看到印越的那一瞬间,他空洞的眼睛里才慢慢有了凝聚点。
印越苦笑的走到床边,摸了摸江见干瘦的脸颊,“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不叫我。”
江见拿过纸笔开始写字,“睡觉的时候痛醒了,你们在说话,是真的吗。”
江见一双眼睛瞪得特别大,连悲伤都没有,甚至有一丝隐隐藏不住的激动。
印越地下了头,脑袋埋在江见的腰间,“对不起——对不起——”
原来是真的,江见跟印越完全是两个天差地别的表情。
江见露出一抹笑容,原来是真的,沉甸甸的心原来也可以拥有一种解脱的感觉。
这一次,终于不用再自己犹犹豫豫害怕别人质疑为什么不想活,而是真的束手无策,不是他自己非要放弃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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