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可以的。”林蓬蓬推开车门,走了下去,冲着几个人弯了个腰,“今天谢谢你们了。”
乖巧有礼貌。
然后轻轻地关上了车门。
“她就这么走了?这鬼地方……”安姐扭头看楼清,“怎么整?”
楼清坐在后座,视线望向林蓬蓬下车相反的方向,沉默着。
“楼清,她走远了。”安姐声音加重了不少。
楼清依旧不说话,眼神却不自觉地暗淡下来。
“啧!”安姐皱眉,到底放心不下,推开车门下了车,“我跟她一起进去看看。”
林蓬蓬沿着小巷子走,巷子尽头,就是自己的家。
脚步起初缓慢,后来越来越快,几乎是用跑的,一口气跑到了巷子最深处。
门扉紧闭,上头挂着锁。
林蓬蓬愣了,伸手使劲儿拽了两下锁头。
攥了一手的铜锈。
大门纹丝不动。
巷子四面都是院落形式的房子,围墙修葺的高高的,根本翻不过去。
林蓬蓬看着门锁一筹莫展,呆愣了好一会,忽然想起来,景渠家在这附近。
自从景渠离家后,那房子一直空着,他家的后院有一处坏掉的矮墙,就算大门锁了,也可以从矮墙翻过去。
今天晚上先去那住吧。
林蓬蓬打定主意,转身往巷子外头走。
然后在巷子口遇到了安姐。
“门锁了,进不去……”林蓬蓬伸手指了指隔壁巷子,“我去我朋友家住。”
安姐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却固执的跟在林蓬蓬身后,似乎不见她进屋安顿,就不会离开。
景渠的家院门是虚掩的,一推就进去了。
院子里杂草丛生,院子中的树杈上,还挂着个秋千,被风一吹,轻轻晃着。
“这里已经断水断电了吧?”安姐看到院子里有裸露着支出地面的水龙头,顺手拧了一下。
让人意外的是,清洌的水直接就流了出来,半点黄锈都没有。
林蓬蓬转身看安姐,声音软乎乎的:“谢谢你送我回来……”
言外之意是,就不留你多坐了。
虽然水还供给着,可安姐尤不放心:“我跟你进屋看看。”
林蓬蓬只得迈步往屋子走。
院子里一共三间屋子,只有一间是不漏雨的,景渠原来就住那间。
林蓬蓬径直往那件屋子走去。
走近后,就觉得不对劲儿。
这地方跟原来不一样了,虽然只是细微的差别,可到底是不一样。
歪斜的门修好了,裂纹儿的门闩换成了正常的,虽然也是旧旧的,倒不至于风一吹就从门上掉下来。
景渠回来过。
林蓬蓬伸手拔下门闩,拉开门。
屋内黑黢黢的。
借着夜色微弱的光,安姐看到墙壁上的壁火开关,伸手去按:“看看有没有电。”
啪嗒一声响。
昏黄的灯光亮起。
“有电,还不错,房子没荒置。”安姐嘴角终于露出一抹笑意,“你这朋友还不错嘛。”
这笑意没持续多久,在她看清屋内的时候,笑意凝固了。
林蓬蓬也僵住了。
空旷的屋子,没有床和其他家具,只有一排排笔直排列的桌子。
桌子上叠放着白色的密码箱子,好几个箱子都是敞开的,大咧咧的露出里面码放的整整齐齐的美金。
安姐伸手数了数箱子,然后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一脸的恍惚:“是真钱吗?”
林蓬蓬也伸手点箱子,点了两圈,没数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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