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叫叫嚷嚷。

    一个骂着不孝子，管到老子头上了。一个骂着老不修，一把年纪了还要去外面瞎搞……

    闻人柳还想听清楚，耳朵就被向倩捂住了。

    “小孩子听什么听！”向倩推着闻人柳进了卧室，“看书去。”

    “妈，十二点了！”闻人柳摸着肚子，“我饿了。”

    外边的热闹太好听，向倩只煮了饭，菜都没切呢。

    “今天吃方便面，怎么样？”向倩尴尬笑笑，她下午的班，没时间再做菜了。

    “好呀。”闻人柳没有异议，好久没吃垃圾食品了，还蛮想吃的。

    两碗红烧牛肉面做好，向倩看时间快来不及了，几口吃掉了面，把碗放在水槽里，就匆匆出门了。

    闻人柳和向倩挥手说再见。

    楼道里老楼和小楼还在吵着，见向倩出来，老楼笑呵呵和向倩打招呼：“小倩去上班啊。”

    “对，今天是下午的班。”

    “好好，有朋友送了我一些海鱼，等你和闻名有空了，上我那吃去。”

    “好，谢谢您了。我先走了，再见！”

    “向姐，路上注意安全啊，再见！”小楼也礼貌地打招呼。

    向倩刚进电梯，两个人吵架的声音又传了来。

    “这房子，是我妈留给我的！我怎么不能回来了？”小楼喊道。

    “你妈留给你个屁！这是我，当年每天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挣出来钱买的！”老楼中气十足。

    闻人柳在屋里也模模糊糊能听见外头的声音。

    老楼今年五十二，自从七年前老楼妻子去世，老楼家里人一直都想帮老楼重新找个老伴儿。

    但小楼不乐意，从十五岁吵到现在二十二岁，又从二十二岁吵到将来三十岁。

    到了三十岁，小楼就不吵了。不是看开了，而是没人和他吵了。老楼一个人在家脑溢血，等小楼打电话给老楼发现没人接，再急匆匆赶过来，再给送到医院，已经错过了最佳抢救时间。老楼从此瘫痪在家，只有左手能动弹，人也认不得，话也说不清。

    闻人柳知道老楼喜欢隔壁单元的孙阿姨，如果不是小楼以不完成学业为要挟，两人差点成了。

    后来孙阿姨搬走，老楼郁闷了好一阵儿。

    “楼叔叔，小楼哥，你们喝点水。”闻人柳拿了两瓶矿泉水出去。

    “谢谢柳柳。”老楼笑道，“还是女孩乖。”

    “你就是想找人再生个女孩吧！”小楼说道。

    闻言，老楼一脚踢向小楼膝窝，小楼敏捷躲开。

    “不孝子！给我滚！”老楼怒吼道。

    “哼。”小楼不理老楼，对着闻人柳笑了一下，“柳柳放假了？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出去玩儿啊？”

    “滚滚滚！别带坏柳柳！”老楼对着小楼驱赶，小楼不以为意，和闻人柳挥了挥手。

    “柳柳，我先走了。回头，带好吃的给你！”

    “谢谢小楼哥！”

    小楼走了，老楼也回了家。不一会儿，老楼家里就传来了京剧声。

    老楼是快四十的时候从北方城市搬来的，他妻子是苏市人，他想着苏市的山水养人，能把妻子的身体养好一些。

    可妻子仍没能活到小楼成年。他原先在机关单位工作，为了照顾妻子办了内退。妻子走后，老楼一个人操持着家里，白天家里冷冷清清，只有晚上小楼回来，才能热闹片刻。等到小楼十八岁考上大学，老楼更是孤单。

    闻人柳想帮老楼牵红线，那最主要的就是搞定小楼。

    幸运四叶草还在时效内，闻人柳很快就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老楼要去老家看望亲人。家里就只剩下了小楼一个。

    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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